笑道:“道长,你说说看,先要奴家杀哪一个呢?”
“妖妇看剑!”
启元子怒极,喝声中,长剑一振,在两盏风灯灯光照耀之中,划起一道奇亮的剑光,宛如匹练经空,朝柳凤娇劈了过去。
他果然不愧是木剑道入门下二弟子,这出手一剑,气势壮阔,就不同凡响!
柳凤娇轻“唷”了一声,说道:“我们讲好了,只是做做戏的,既已把凌家庄的人引出来了,你干嘛这一剑这么认真?”
她这话竟把启元子说成了她的同党!
说话声中,纤细的柳腰款款摆动,就从启元子剑光下旋了出来,左手抬处,又是一支穿心钉在她轻旋中打了出去,口中娇笑道:“道长,你说这个对吗?”
大门左首一个挑着风灯的庄丁,又是声惨号,倒地死去。
启元子双目几乎冒出火来,口中连声大喝,一柄长剑,挥起一道又一道的精虹,几乎把一丈方圆,全都圈入在剑光之中!
但柳风娇身如轻絮,只见她柳腰东—摆,西一扭,手中长剑,只是护着款摆轻扭的娇躯,不肯和他剑光接触,你剑光划到东,她就闪到西,口中还是在娇声娇气的笑着:“道长这几声大吼,也是咱们约定的暗号了,你是要我打右边这个提灯的了!”
左手一扬,又是一支穿心钉应手射出。
徐兆文听她口气,好像道人是她同党,但看那道人出手的剑势,却又不像!
此时听柳风娇说打右首提灯的,而且话声方出,果见一枚穿心钉已经电射而至,心头大怒,右手杨处,雁翎刀已然斜劈而出,但听“当”的一声,把柳凤娇一枚穿心钉劈落。
但就在他右手雁翎刀劈出之际,突觉胸口一麻,似有三支细针无声无息的刺入了肌肉,口中大叫一声,金刀落地,一个人往后倒去。
原来柳风娇口中说着要打右首提灯的庄丁,打出一枚毒钉,只是有意引开徐兆文的视线,她掌心早已暗藏了三支淬毒飞针,暗中出手,朝徐兆文激射过去。
这种淬毒飞针,细如牛毛,即使在大白天也不易发现,何况在灯光昏暗的夜晚,自然更是防不胜防了。
凌干青眼看大师兄突然无故大叫一声,往后便倒,心头猛吃一惊,急忙俯下身去,叫道:“大师兄,你伤在哪里?”
柳风娇发出银铃般娇笑道:“我早就捎信给你们了,凌家庄今晚鸡犬不留,他是你大师兄自然要先走一步才对!”
徐兆文被毒针打中,哪还说得出话来,只是张了张口,四肢一阵抽搐,便已毒发身死!
“大师兄!”
凌干青抱着大师兄的身子,大叫一声,忍不住泪下如雨!
启元子眼看柳凤娇在自己剑下,还连番伤人,更是怒不可遏,口中大喝一声:“妖妇,贫道今晚说不得只好开杀戒了。”
“是啊!”柳凤娇轻笑道:“今晚咱们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凌干青眼看他大师兄惨遭毒手,心头悲愤已极,双目通红,大喝一声:“好个妖妇,我和你拼了!”
手中梅花刀一紧,纵身朝柳凤娇扑来,身形甫落,右手挥处,一道刀光已然横劈而出!
柳风娇格的笑道:“你是金翅雕的儿子?翅膀还没长好,就口出大言了!”
身形一个轻旋,有如吹过一阵香风,人已轻巧的旋到了凌干青左首,左手一只欺雪素手,轻轻转动朝凌干青当胸送来。
凌干青眼前一花,连人影都没看清,对方手章已经到了胸前!
启元子看得大急,口中大喝一声:“小施主速退。”
左手大袖挥起,发出一团劲风,把凌干青一个人平推出去一丈来远,右手长剑连展,把木剑门精妙招数,源源出手!
柳凤娇只觉周围剑风飒然,青光缭绕,转眼工夫,已经失去了启元子的人影,一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知启元子动了真怒,决心要把自己毁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