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肩头,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丁天仁从没和姑娘家接触过,这下突如其来这种事,使他大感手足无措,只好由她伏在肩头,哭了一阵,才缓缓的道:“姑娘不用伤心…”
他只说了这句话,底下就不知怎么说好?
易云英渐渐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扑在他肩头,急忙后退了一步,一时羞红了脸,拭着泪水,幽幽的道:“对不起!”
丁天仁道:“没关系,姑娘从小住在这里,一旦要离此而去,心里自然难过的了。”
易云英本来已经收住泪水,经他一说,忍不住泪水又流了下来。
丁天仁尬尴的道:“在下不会说话,本来想劝你的,反而惹你伤心了。”
易云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道:“没有。”
丁天仁道:“那就走吧!”
易云英点点臻首,从桌上取起包袱挽在手上,然后又取起长形的青布囊,让丁天仁走在前面,出了大门,她回身掩上木门,又锁上一把铁锁,忍不住眼圈一红,拭着泪幽幽的道:
“干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丁天仁道:“姑娘只管放心,只要师叔回来了,在下自会送你回来的。”
易云英笑道:“听你口气,把我看做三岁小孩一般。”
她这一笑,在晨曦中,就如百合开放,清新脱俗,把方才的愁容一扫而空。
丁天仁看得不禁一呆,连说话都忘了。
易云英脸上一红,避开他的眼光,也没有说话,两人就在石级下站停下来。
过了半晌,易云英才幽幽的道:“你方才催着人家走,现在怎么不走了?”
“哦,哦!”丁天仁忙道:“姑娘说得是,我们是该走了。”
走出篱笆,易云英又把篱笆门用绳圈扣上,回过身来,低低的道:“丁大哥…”
丁天仁看她欲语还休的模样,急忙问道:“姑娘有什么事?”
易云英腼腆的道:“我们…”
她只说了两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
了天仁望着她道:“姑娘要说什么?只管说好了。”
易云英飞红了脸,说道:“我们…”
她依然只说了两个字,就不说下去,好像“我们”二字之后,很难启齿一般!
丁天仁道:“姑娘只管请说,在下不会怪你的。”
“不是的。”易云英急道:“我是说…我们在路上,要改改称呼才好。”
丁天仁愕然道:“怎么改法?”
易云英道:“你叫我姑娘,姑娘的,给人家听去多么别扭?”
丁天仁道:“但…”
易云英道:“人家话还没说完呢!”
丁天仁道:“你说,你说!”
易云英瞟了他一眼,才道:“我是说,我们在路上,还是兄妹相称比较好。”
口中说出“兄妹”二字,粉脸也胀红了。
丁天仁连连点头,喜道:“姑娘说得极是,我们兄妹相称,路上也方便多了。”
易云英喜孜孜的道:“那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