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商贾人听得脸剧变，左首一个冷然：“咱们和你老不同路。”

站在门的一个哼：“你说咱们的剑是假的？”

“很难说，和老夫动手的蒙面人一功力绝不在老夫之下，一时之间，老夫也想不他们的来历。”

也在此时，坐在门左首一张板桌上的两个汉，已经吃完面，把几文铜钱放到桌上，起就走。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差不多，不信，你们来砍砍看，只怕连老朽骨瘦如柴的手腕也砍不断呢！”

瘦老是小面馆的老主顾，坐在那里剥生，简直就像蹲着一只大猴，既然是老主顾，和小面馆的老板自然极熟了，瘦小老对他裂嘴笑了笑，虽没说什么，但瘦老却可领会得到他的意思，那是在说：方才走的，现在来的这几个小，看来都是冲着你来的了。

这时正有两个商贾打扮的汉从门外走了来，他们在右首一张板桌上坐下，其中一个声叫着：“老板，来两碗大卤面。”

磨剑老人呵呵一笑：“老朽说得没错吧？你们这两把剑都是没一钢的

这是傍晚时光，小面馆里灯光摇曳，一条狭长得像半截堂的小面馆，两边靠放着的四张半板桌上，一共只坐了四五个人，有的在自斟自酌，悠然自乐，有的是为了小面馆价钱便宜，吃完面就走。

坐在门的两个汉听他气，已经识破自己份，不约而同霍地站起，同时呛呛两声，迅快的掣剑来。

当他经过左首一排最后一张半桌时，朝正在剥着咸生下酒的瘦老裂裂嘴笑了笑，才走后面厨房去下面了。

小面馆的老板是一个盘小辫，腰背已弯的瘦小老，他倒了两盅茶，送给右首桌上的两个客人，然后又去门左首桌上收起面钱，收过面碗，又用抹布在桌面上抹了一把，转往里走去。

小面馆的生意，到了戌时，客人就没有了，今晚可有不同，左首一徘，第三张板桌上的两位客人还没有走，门外又走两个汉，在门左首一张板桌上坐下，叫着：“老板，来两碗面。”

他果然袖一掳，伸骨瘦如柴的一条右腕，说：“来，你们只试试，砍断了老朽绝不要你们赔。”

磨剑老人：“老朽只是想和你们作个伴，一个喝醉了的老，还能怎的？”

他手当真快如闪电，寒光一闪“呛”的一声已经砍落。

两个商贾人也在此时倏地后退一步，一下掣剑在手。

两个商贾人中的一个：“这是你说的。”

：“不知副总座看他们是何来历？”欧生一手摸着苍髯，嘿然：

当然，方才走的两个前面，还有两个汉早就走了，这批小两个来，两个走，已经换了三次班，目的就是为了盯着瘦老而已！

这两个来了，右首板桌上的两个人就该走了，他们果然放下几文钱，站起来。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同、同，一定同，反正两位老弟到那里去，老朽也去那里，不就同路了吗？老实说，老朽喝醉了，一个人走夜路，就怕颠跌，有两位老弟作伴，那是最好也没有了。”

说到这里，忽然哦：“对了，你们不是还有两个朋友吗？如果四人一起走，那就更好了。”回过去，朝坐在门一张板桌的两人笑：“老朽要走了，你们两位老弟，大概吃面也来不及了，何不一起走呢？”

看他说话的样，确实有醉态可掬。

这“呛”声才起，长剑已齐中折断，他猛吃一惊，急忙收回剑去，大概一时心慌，手中剑无意中碰上了他同伴的长剑，但听又是“呛”的一声，他同伴手中长剑也被齐中碰断！

***菱州城东，有一条小横街，街尾，有一家小面馆，这里车稀少，好像已经远离尘嚣，说它清静也好，冷落也好，反正到小面馆来的，都是老主顾，不是熟客是不会找到这地方来的。

瘦老自然不在乎这些后生小辈，就算这些后生小后面，还有杂的人，他也不在乎。因为他，正是自称区老大的磨剑老人——醉翁欧休。

磨剑老人看得，笑：“你们原来都带着家伙，这太好了，这样也可给老朽壮壮胆…哦，嘻嘻，四位老弟原来从戏班里来的，你们手上拿的长剑，只是演戏用的，哈，这连鬼也唬不了。”

磨剑老人也跟着站起，放下钱，急忙叫：“两位老弟，老朽也要走了，咱们正好同路，就一起走吧！”

右首一个伸手摸摸边，说：“你想怎样？”

磨剑老人之所以外号叫醉翁，是因他嗜酒而量浅，几乎一杯亦醉，所以他每次喝酒，都喝得不多，今晚也是一样，四两酒已经喝了快半个时辰。

他话说得不快，但大猴似的一个人却一下到了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