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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千里寻父
范子云还待再说,哪知抬tou之间,方才明明还坐在自己对面的师傅,这一眨yan,就已不见了踪影!心知自己师傅一定是一位异人无疑,这就向空拜了两拜,说dao:“弟子走了。”
满怀高兴,举步往山下奔去。回到家里,悄悄越过墙垣,从后窗进入左厢,然后又轻轻的关好窗门,解衣上床,盘膝坐好,照着师傅教自己的口诀,yan观鼻、鼻观心,练起吐纳功夫来。
哪知坐了一会,只觉思chao起伏,呼xi重浊,就是静不下心来。就在此时,只听自己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细如蚊子的声音说dao:“徒儿,一呼一xi,要徐徐行之,一xi便提,气气归脐,一提便咽,水火相见,心神定宁,气才能清,以神驭气,使神入气中,始能天人一气。”这是师傅的声音!
范子云知dao师傅就在窗外,指点自己,一时不敢怠慢,依着师傅的提示,澄心静虑,缓缓呼xi,这样zuo了不知多少时间,渐渐进入了忘我境界,等到醒来,天se已经大亮。
他gan到十分惊奇,自己竟然坐了一晚,没有睡觉,但却耳目清shuang,比平日一觉睡醒,还想再睡,懒洋洋的情形,完全不同。
从这天起,范子云每天晚上,都an时静坐练功,师傅好像每晚都来,随时指点,有时只要自己稍有差错,师傅虽然隔着窗子,就好像亲yan看到一般,立时会指了chu来。
三个月后,范子云觉得耳目比从前min锐多了,步履轻捷,练起老guan家的“游shen擒拿手”
和“大力鹰爪功”来,也得心应手的多了。
老guan农不知他另有名师指点,练习内功,只当范子云用功苦练的成就,自然十分高兴。
从第三个月起,老化子屈一怪又教他一tao以指代剑的剑法,和八式旋shen发掌的掌法,要他夹杂在“游shen擒拿手”中练习。
这三年工夫,范子云朝夕勤练,把师傅和老guan家教他的武功,都已练得gun瓜烂熟,得心应手了。
这天晚上,初更方过。
范子云又悄悄从家里溜了chu来,独自到小山来了。
这是他每天的课程,晚上一定要到山上来练武,有时师傅没来,他就一个人在这里练习。有时一连几天,都没见到师傅,他就自己练习,练完了,自己回去,已经习以为常。其实他师傅屈一怪自从收了他这个徒弟,没一天不在他shen边,只是范子云不知dao罢了。他没看到师傅,只当师傅没来。
今晚他来的较早,但当他登上小山,就看到师傅已经坐在他经常坐的大石之上,慌忙趋步上前,叫了声:“师傅。”
屈一怪望着他点点tou,蔼然dao:“徒儿,你来得很早,晤,坐下来。为师有话和你说。”
范子云觉得有些奇怪,垂手问dao:“师傅,弟子今晚不要练了么?”
屈一怪dao:“你已经都练会了,以后只要自己努力就好,今晚不用练了。你也坐下来,为师有话要和你说。”
范子云是个绝ding聪明的孩子,他已从师傅的口气中,听chu师傅今晚好像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他望望师傅,就傍着师傅坐。
黎rundao:“师傅,你老人家有事么?”
屈一怪han笑dao:“不错,你跟为师学了三年武,为师已把一shen武功,全教给你了,虽然你年纪还很小,火候尚嫌不足,但武功一dao,我们一向把它称zuo工夫,功夫二字,就是要有熟练的功夫,你下一分工夫,就只能有一分的收获,你下十分工夫,就有十分的收获,这也是时间和经验的累积,不可能一蹴即就,必须全靠你自己去用功,师傅是无能为力的…”
范子云dao:“师傅,你说的,弟子都懂。”
“懂就好!’屈一怪笑了笑dao:“为师是说为师为了你,足足在这里待了三年,如今师傅已经把我会的全教给你了…”
范子云早已听chu师傅的口气,没待师傅说下去,吃惊的dao:“师傅,你老人家要走了?”
屈一怪han笑点点tou,说dao:“为师本来有一件事要去办,就是为了你,才耽搁下来的,现在为师将要远行…”
范子云听说师傅要走了,不觉扑的跪了下去,yan中包着泪水,说dao:“师傅,你老人家要到哪里去呢?弟子明天去禀明家母,跟你老人家去好不好?”
屈一怪用手摸着他touding,就像慈父摸他孩子的tou一般,蔼然笑dao:“徒儿,快起来,为师要去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很远,你如何能跟我去呢?”
范子云拭拭yan泪,又傍着师傅坐下,问dao:“那师傅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屈一怪dao:“为师自然要回来,但时间可不一定。”
范子云dao:‘那…”
屈一怪摇摇手,没待他说下去,就dao:“为师即将远行,有几件事,你必须仔细听着。”
范子云应了声“是”
屈一怪一手摸着苍须,徐徐说dao:“第一、为师教你的‘迥shen八掌’,要你夹杂在‘鹰爪门一百单八式游shen擒拿手’中,只是为了使你灵活使用。但这八掌乃是为师jing1研的救命绝招,chu必伤人,若非万不得已,切不可轻易施展,即使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不可xielou只字,切切记住了。”
范子云dao:“徒儿自当谨记在心”
屈一怪又dao:“第二,你今年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以你一shen所学,除了火候稍嫌不足,只要不遇上一liu高手,也已足够应付,大丈夫志在四海,也应该chu去磨练磨练…”
范子云抓到了机会,哪肯错过,没待师傅说完,脸有喜se,抢着dao:“师傅,所以弟子要跟你老人家去咯!”
“为师不是这个意思。”
屈一怪打断他话tou,接着dao:“为师不妨实言相告,为师昔年和令尊原是知jiao…”
提起了爹,不禁chu2动了范子云的心事,自己从小对爹的印象十分模糊,听娘和老guan家说,爹是chu门去了,但这多年来,爹就没有回来过,他对爹爹多么思慕,多么渴望着有一天爹会回来?他睁大yan睛,问dao:“师傅,原来你老人家和家父是朋友,你知dao爹在哪里么?”
屈一怪yan角有些shirun,微微摇toudao:“不知dao,为师和他分别已经十多年了。”
范子云失望的dao:“爹他会到哪里去了呢?这些年他都没有回来看我们。”
屈一怪轻蜎dao:“令尊在你六岁那年,因事外chu,至今算来已经十年了。”他没待范子云开口,续dao:“所以为师的意思,你的年弛纪不小了,应该到江湖上去历练历练,也可以打听你爹的消息…”
范子云han泪dao:“师傅说得是,我…要找爹去。”
屈一怪dao:“令尊有一位义兄,叫zuo夏云峰,人称淮南大侠,他和令尊昔年有八拜之jiao,现居洪泽湖,你不防禀明令堂,先去找他,夏大侠在江湖上名声极隆,jiao游广阔,也许会知dao令尊的下落。”
范子云喜dao:“我听娘说过夏伯伯,他从前到我家来过,如今已有多年没通音信了。”
屈一怪dao:“淮南大侠为人急公好义,jiao游广阔,对你找寻令尊,必有很大帮助,你前去投奔他,令堂也必可放心。”
范子云dao:‘师傅也认识夏伯伯?”
屈一怪微微摇toudao:“为师和他不熟,哦,你见到他时,也不用提起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