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病症,始终不敢用药,好不令人焦急。”
语罢,幽幽地一声轻叹。
孙兰亭蓦地心中一惊,觉出这少女无论一言一叹,均能使人生出一种同情及不可抗拒之力,他这时功力已非昔比,这种意识仅在心头一闪而过。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
这时,忽听门外有个苍老声音问道:“姑娘,那姓孙的小子醒来没有?”
孙兰亭觉得声音好熟,又想不起他是何人,心中想道:他既知我姓孙,必是熟人,但听他语音,似乎对我并无好感。
少女在屋中答道:“才醒过来。张大哥,你们请进来。”
室门珠帘微处,进来两个老者。
孙兰亭一看,又是一怔,来人竟是长随不老神君刘灵虚身边的那两个老者。
这两人从小就跟着刘灵虚,全身的功夫也是刘灵虚教成,因限于天赋,武功仅能到此为止。因此他们与刘灵虚名虽主仆,实同师徒。这少女从小就是他们一手抱大的,所以对少女并没有什么避讳。
两个老者进屋后,一人指着孙兰亭说道:“你这小子好运气,幸亏遇上我们姑娘,如果遇上咱们老哥儿俩,谁有功夫管你这个闲事,不加上一掌要了你的命就是你的运气了。”
另一个老者说道:“我们姑娘在这里守了一个月,茶饭无心,几乎病倒,今后姑娘如有个好歹,别怪我们心狠手辣,非收拾你这小子不可。”
孙兰亭见这二人口出一不逊,不由有气,但人家是自己救命恩人,不便恶言相对,听说这少女在自己身旁守了一个月,不由向少女投了一敝感激的目光。
少女见了,又是一声轻叹,幽幽地说道:“你们俩怎么啦!又这么蛮横!”
—个老者说道:“姑娘,你不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人,专门挑拔事非,那次在峨嵋下院,我个曾亲眼看到他想挑引他师父神龙尊者和朱漱泉大打一场。”
孙兰亭道:“那次在下是受人之愚,才会发生那种错误。”
另一个老者说道:“好啦,别说了,你这小子已经醒了,再无他事,快滚吧!”
少女在旁边说道:“无心之过。不能算错,他方才醒转,身体尚未恢复,岂能马上叫他离开,你们俩别管好不好。”
两个老者不敢过份和少女顶嘴,闻言哼一声,未再发开口。
少女指着两个老者,向孙兰亭介绍道:“这是张龙张大哥,那是李豹李大哥,他们都是山野之人,方才言语冲撞,孙大哥请勿介意。”
孙兰亭道:“救命之恩,谢尚不及,焉敢介意。不知姑娘是刘神君何人?此处是在何地?”
少女答道:“小妹刘幽香,刘灵虚正是义父,此处是在四川西北岷山之中。”
那两个老者见少女张口就将姓名告人,又和人家兄妹相称,气得一声冷哼。
孙兰亭见此情形,知道不便久留,乃向刘幽香一揖到地,说道:“在下身体已全恢复,大恩不言谢,就此告辞。”
刘幽香闻言,一脸幽怨之色,说道:“孙大哥慢行,请稍进饮食再说。”
螓首微转,娇声向门外唤道:“月儿进来!”
应声由门外进来一个稚龄小环,问道:“姑娘何事?”
刘幽香道:“叫他们将准备好的参汤先送上来,再准备酒席—桌,不要过份油腻。”
小环走后,刘幽香又向两个老者说道:“烦两位大哥通知爹的四大长随,四大车夫及琴棋二童一声,叫他们马上准备出发远行。”
张龙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刘幽香道:“准备饭后到江湖上寻爹去”
李豹说道:“寻找山主也不忙在一时,何必今日就急着启程。”
说完,狠狠瞪了孙兰亭一眼。
刘幽香道:“两位大哥既不愿离山,不去也罢,小妹自会率领他们前往。”
李豹急道:“姑娘决定要走,我们老哥俩不跟着去也不放心,可是山主在那小店中曾说过,姑娘如有什么事,应先和我们商议商议,这是山主怕姑娘吃亏才作的决定,我的意思是叫这小子先走,并不是不愿意跟着姑娘去。”
刘幽香幽幽的说道:“既然两位大哥如此说法,那就不劳两位去通知他们了,小妹决定自己到江湖上去游一番,如找到爹后,便和爹一同回来。”
张龙等已知姑娘芳心已属意孙兰亭,怕她真的私自出走,山主回来,不好交待,同时刘幽香说话是那样种楚楚动人之状,也使他们不忍再拂逆她的意思。
张龙叹了口气,说道:“姑娘别多心,我们马上去通知他们准备就是。”
语罢,两人就向室门外走去,才走到珠帘边,张龙突然停步,转头向孙兰亭道:“小子出来,到外间厅房去坐,这可是咱们姑娘的秀房,你睡了一个月还没睡够么!”
孙兰亭应了声“是”立起身来就想随之走出。
刘幽香玉腕一伸,将孙兰亭拦住,向张龙说道:“张大哥,你别管,我还有话问他呢!”
张龙轻哼了一声,揭开珠帘向外走去。
孙兰亭听说这是姑娘的绣房,非常惶恐,向刘幽香说道:“不知这是姑娘的香闺,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