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生事故前,孙兰亭已把这人看清,见他约十八九岁,满面愁容,似有极重心事,生得眉清目秀,峰腰阔背,一身壮士打扮,知道是个武林人物。
现见傻大个惹出事来,急忙立起抱拳说道:“我这位傻大哥是个呆子,请勿误会,稍待小弟酒莱上来时,请一同饮食,小弟这厢先行谢罪。”
语罢,向那少年一揖到地。
少年见孙兰亭如此说法,只得将怒气忍住,又行坐下。
少停,店小二端上酒菜,孙兰亭又加点了两菜,手执酒壶,将少年酒杯斟满,说道:“萍水相逢,同桌而饮,这就是缘份,现敬兄台水酒一杯,做为方才失礼的陪罪。”
少年并不客气,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干,说道:“事情过了就算,兄台勿再提及,如此倒叨扰了。”
傻大个不喝酒,坐在旁边,抓菜吃,吃像非常不雅,叫到:“每次吃饭,好吃的都被那几个傻小子抢去了,今天傻大个可要吃个痛快。”
他所说的那几个傻小子指的当然是张龙李豹他们。
孙兰亭并未理他,向少年问道:“请教兄台高姓大名?看兄台似有极重的心事,可否相告?”
语毕,笑了笑,又加了一句:“初次见面,就问及人家心事,未免交浅言深了。”
少年眉头一皱,答道:“在下吴萧昆,因随师父出游,行至邓县附近,三位师父突然失踪,在下在豫鄂一带寻了三个多月,迄今音讯俱无,好不急人。不知兄台贵姓大名,今欲何往?”
孙兰亭听他有三个师父,不觉心中一怔。答道:“小弟孙兰亭,拟至豫西办点小事。兄台竟有三位师尊,可愿将师尊姓名相告?”
吴萧昆听他就是孙兰亭,惊道:“兄台就是在岷山惊走武林双凶,汉水河畔击败那蒙面人的孙少侠?在下失敬了。”
孙兰亭闻言,心中想道:江湖中消息真是灵通,这些事才发生不久,竟已众人皆知,足见以后自己倒要谨言慎,行,否则岂不也是人言藉藉。
想至此处,心中一懔,忙答道:“兄台过奖了。”
吴萧昆继续说道:“敝师门久已退出江湖,以前武林中把他们三位分别称做两仪老人、三才老人及四象老人。”
孙兰亭听罢,也是一惊,说道:“令师等原来就是武林三奇!兄台能得三位老前辈合传衣钵,想必艺绝天人,三位老人家这次怎会重蹈江湖?”
吴萧昆轻叹一声,说道:“家师们隐居安徽黄山,武林中甚少人知,那知竟被黑衣教探悉,派一山农,持该教教主战书,约家师们于三个月前在南阳府西石佛寺一战。因此家师们带着小弟立刻启程前往,行至南阳府,天色已晚,我们就寻了一座旅店住下,准备第二天准时赴约,就在当晚,窗外突然有人指名喝骂,家师们破窗而出,在下慢了一步,出屋后已不见他们踪影。”
孙兰亭听了,也甚为惊奇,问道:“第二天你为何不至石佛寺去寻找?”
吴萧昆答道:“去寻了,石佛寺在一个小镇郊外不远,不过是个小庙,里面有几尊石佛,由当地乡民照管,连个和尚也没有。我连打听了两天,不单没有见到一个黑衣教徒,连半点消息都没有探到。”
孙兰亭道:“令师之事不难探出,听说黑衣教由今天起,将在各重要地点设立分坛,只要寻到黑衣教的人就不怕探不出令师的消息了。”
吴萧昆问道:“此事兄台如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