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住去路。听这和尚喝道:“来者何人,贫僧在此接待!”
北叟夏侯丹抬头一看,认出此人是当年五台山雷音寺主持独角神陀法元,于是一言不发,双掌齐翻,一阵狂飙向前涌去,人也紧随掌风之后,疾扑而上。
独角神陀法元尚未看清来人面貌,北叟掌风已经涌到,这出其不意的闷声突击,逼得他身形疾退,向后跃出十余步远,尚未拿桩站稳,对方已又扑到,掌出如电,连环进击,每一掌,每一式,均是劲风阵阵,威猛骇人。
独角神陀法元见来人功力极高,心中大惊,急出掌招架,因先机已失,被逼得连连后退退,正在力谋自保,来人却突然一声叱喝,身形疾起,几个腾跃,越出院墙,不见踪影。
那边南叟诸葛元跃进庄后,见北叟夏侯丹与独角神陀法元动上手,一声喝叱,正想由西院墙跃出,惊的一阵尸臭,由暗影中闪出一人,形如骷髅,长发倒立,十指如爪,闷声向他扑来,身后又是一阵臭气,一个留着雪白八字胡,黑面矮胖的老者,正施出“五毒功”十指粗黑,向他抓到。
南叟诸葛元对这三山、五狱二并不认识,右手一扬,一阵掌风,将五狱洪幽逼退,人已腾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院墙之上,一声叱喝,身形一闪,向墙外疾射而去。
三山黄残一掌抓空,微一怔神,跟踪飞身抢上院墙,只见晚风习习,夜色茫茫,来人早巳逃走。
独角神陀法元追上院墙,心中甚是气闷,正想跃出搜索,却听身后瘦师爷公孙仇说道:“神陀止步,敌暗我明,穷寇勿追。”
独角神陀法元跃回怒道:“来人似是为昔年南北双叟,方才他们不按江湖规矩动手,真乃岂有此理!”
瘦师爷公孙仇道:“他们来这扰乱,似乎专为掩护三奇逃走;另外尚无恶意,人既逃走,气有何用,反正将来我们有和他们算总帐的—天。”
其实,南北双叟并未逃走,他们分别隐藏在庄外暗处,待庄中安静以后,又行会合一处,因发现瘦师爷公孙仇现在庄中,知道他的厉害,不敢再行探庄,二人略一计议,立时展开身形,向山上奔去。
不久,已出山甚远,将身形放慢,正行走间,忽见前面灰影连闪,道旁走出三人,正是那武林三奇。这三人一列排在路旁,抱拳恭立,两仪老人肃容说道:“不意两位前辈又再重入江湖,方才承蒙救助,特此致谢。”
南叟诸葛元哈哈一笑,说道:“你们还认识我们两个老朽,总算不错,想不到公孙仇那老家伙竟隐身在飞云山庄,这瘦老头我们可惹不起他,你们到庄中何事?为何被他追逐?”
四象老人一声长叹,说道:“这事说来惭愧,三个月前,我们居黄山接到黑衣教一份战书,约我们到南阳西北石佛寺比武,我们老哥儿三个带那徒儿吴萧昆在约定日期的前一天赶到南阳,当晚住在城内一家旅店内,那知在三更时分,窗外有有自称为黑衣教高手,约我们马上到伏牛山见个高低…”
南叟诸葛元插口说道:“这就是黑衣教的不对了,他们既然定有日期,为何又要先行寻衅?”
四象老人答道:“是呀,当时我也是这样答覆他,那人却说他系奉他们教主命令,这场比斗提前举行,并且口出恶言,把我们三个百般咒骂,我们当时心中大怒,立时追出,那知那家伙功力极高,脚程奇快,我们一直追到飞云山庄也没有把他迫上。”
说至此处,他又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们亲眼看着他跃进庄中,当时确怪我们太莽撞,未加考虑,也跟着闯进庄中,那人跑到一座楼前,躲时楼下一间屋内,并将屋门紧闭,似乎不敢再行出头,你想一扇屋门怎能挡得住我们,我上前一腿,连门带枢将之踢倒,进屋一看,不见一人,这时飞云山庄夏侯云已赶到楼前,责问我们为何深夜闯庄并破坏庄中物品。…”
南叟诸葛元又插口问道:“难道你们就没看清那人的面貌?”
北叟夏侯丹见南叟又把四象老人言事打断,心中不耐,说道:“你尽问个什么,让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