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亭轻叹一声,说道:“这事说惭愧,我并未答允成亲,那知那缥缈仙姑良心发现始将我放出,你是否也是被缥缈仙姑放出?”
吴萧昆一听,不敢将自己实情说出,只得含混应道:“正是,不知傻大个张同能否逃出?”
孙兰亭笑道:“他自愿招亲,我们不管他好了,我现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今天我在这里遇上几个江湖中人,听他们谈起令师三奇已在约两个月前被南北双叟救走,现他们正联袂徘徊在豫鄂道上,我们何不前往寻着他们,再定行止。”
吴萧昆同意,于是他们取道内乡,经邓县,到了鄂北樊城。
一路上他们已听到有关黑衣教及八大门派的各种传说,也知道了洛阳分坛可代替他们总坛处理外事。
在樊城两人略一计议,知道在这茫茫人海中寻人确非易事,与其这样盲目的找,不如到洛阳黑衣教分坛附近去等。因为孙兰亭曾在岷山北麓遇到南北双叟,知他二人这次重入江湖的目的是在寻访武林高手,黑衣教正是寻访的对象,如到洛阳去等,或能和他们遇上。
计议已定,七八天后,二人赶抵洛阳,才到不久,就听到黑白两教约定当晚在邙山比斗的事!
孙兰亭细一打听,才知道南北双叟及武林三奇均在白衣教内,尤其使他兴奋的是王梅霜竟是白衣教的教主。
因此,他当天就比照黑衣教的衣服在街上购了一套黑衣及一个黑口袋,准备到时赶往邙山去助其未婚爱妻王梅霜一臂之力。
孙兰亭向王梅霜叙述经过时,吴萧昆的一段他并不知道,因此后来他们听到了三奇被害的消息,并不知是吴萧昆所为。
他将经过说完,王梅霜气道:“这个缥缈仙姑胡秀珠真不要脸,将来我非会会她不可。”
孙兰亭知她又发酸性,叹道:“因这次在紫荆关的遭遇,使我对做人多了一层认识,我认为一个坏人也有时能做几件好事,一个好人有时也会做些坏事,好坏原在一念之间,常因一念之差,变成遗恨千古,所以我们对人处世要冷静,交朋友要慎重,就这缥缈仙姑来说吧,对她的好坏,难下断语…”
王梅霜未等他说完,嗔道:“我知道,你要替缥缈仙姑辩护。她好,她好,这可成啦!”
她“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想不到大半年没有见面,你变成了一位说教的先生,什么做人的道理啦,要冷静啦,最后还是她好,将来她嫁给你做老婆,可如你的意了吧!”
孙兰亭怔怔地等她说罢,急忙分辩道:“我并无此意。”
王梅霜见他这副模样,噗哧一笑,说道:“别着急,我是和你说着玩的。咱们这阵子紧赶,你准备到何处去?”
孙兰亭闻言,霍的将身形顿住,说道:“到何处去?等我想想。”
王梅霜又是噗哧一笑,说道:“昨晚在邙山你向南北双叟他们说是有要事,现在又不知道到何处去,你呀,倒学会了说谎。”
孙兰亭正色答道:“我不是说谎,因我当时突然发现一件要事,所以急急向南赶来。”
“那你现在为何又不走了呢?”
“我虽向南赶来,但究应往何处去,现在需要细细推断一下。”
“说了半天,还是等于没说,你发现了什么要事?现在你要推断些什么?”
“我问你,你们白衣教当初和黑衣教由约定起到昨天止,一共隔了几天?”
“五天。”
“洛阳分坛和你们约定后,一定要先通知他们教主,你说对不对?”
“对。”
“他们教主接到通知后,再通知各处该教高手赶到洛阳支援,是不是需要时间?”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