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之处,但却不尽相同。”
红衣老汉微微一怔,道:“兄弟孤陋寡闻,黄教主这一席话,诚足震撼武林。”
苑兰公主冷哼一声,道:“‘意形大乘法’与我的手法颇多相似之处,并不是我的手法与‘意形大乘手’相似,这一点你们该弄清楚。”
天外神叟听了心头一怔,暗道:“好个夜郎自大的女娃儿。”突然纵声朗笑道:“少林派为天下万流正宗,藏经阁里面堆集的经典秘籍,每一样都可耗去一生时光去钻研,老夫只听说有人学自少林寺,未闻集浩瀚武学大成的少林寺,学自他人。”
苑兰公主冷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菩提达摩,从西域入中原,面壁少室九载,开创了少林寺,于演说禅宗之余,出武术以授徒众,其后经唐昙宗禅师倡导,而奠定武学之基,遂成少林一派,然而菩提达摩的武学亦有所本,是以少林派最深奥,‘意形大乘手’与我的手法有相似之处,不足为奇。”
这一番话,说得群豪大为震惑,天外神叟怔了再怔,肃然道:“姑娘的话,老夫已听出一点端儿,你是不是来自西方天竺国?”
苑兰公主冷笑道:“相去十万八千里,我自东方漂海而来。”
天外神叟长眉一皱,奇道:“姑娘来自东瀛,老夫就百思莫解了。”
达摩来自西方天竺国,他以为蓝衣少女也是自天竺远来中原,与菩提达摩武学同宗,因此才有“达摩武学亦有所本”的轻藐口气,但她自称从东方渡海而来,难怪这位名震中原武林的天震教主也大惑不解。
苑兰公主见他皱眉沉思,不禁冷冷道:“别多费脑筋,即使少林掌门人在此,也不见得能道出我的来历。”
天外神叟心念一转,朗朗说道:“姑娘芳踪莅临中土,可是来一览山水之胜?”
苑兰公主道:“此外还特地来瞻仰中原武学,你是我踏入中土后所遇到的第一个堪称可以一战的敌手,量必是有名气的人物?”
天外神叟微笑道:“不敢!不敢!老夫姓黄名宫,忝掌天震教一门,中原武林道上似老夫这般功力的人,可谓车载斗量…”伸手一指红衣老汉道:“这位是柳家堡主柳梦龙兄,‘小天星掌’傲啸天南,未逢敌手…,这位宋兄是金牛谷主,双手可同时打出十二粒,‘七煞追弹’,手法威力,当今武林无出其右。”
苑兰公主凤目一瞥宋文屏,冷晒道:“使用暗器是屑小之流,没有什么值得夸耀。”
宋文屏目射凶光,阴笑道:“暗器也是列入武艺的一种,姑娘之论,未免过于偏激?”
天外神叟察言观色,已知宋文屏有出手之意,他心中暗暗盘算道:“此女武功之高,大可与当今武林顶尖高手一较长短,如果能设法收揽入已方,岂不是一大好帮手?如若不能收为己用,亦不可树此强敌。”
这时苑兰公主目注对面狭谷的一道小径,口中冷冷说道:“如果你想施展暗器伎俩,尽可一试。”
宋文屏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双手一展,左右手指缝间,各挟着六颗乌色弹丸。
天外神叟低声道:“宋兄这位姑娘远来是客,我们岂可怠慢客人!”
宋文屏工于心计,立时猜透天外神叟的心意,一则他心惊苑兰公主的武功,没有绝对制胜的把握,也不敢轻率一试,因此哼哼连声,双手一缩,把六颗乌色弹丸收回衣袖中。
苑兰公主向那小径凝望了一阵,冷冷问道:“黄宫,这条路是通往‘万景仙踪窟’吗?”
天外神叟应道:“正是。”
苑兰公主莲足轻移,向那小径走去,突然狭谷两旁,闪出二位黑衣人堵住去路。
天外神叟大声道:“此去危途险境,姑娘还是留步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