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说道:“柳侄,这大概就是你义父的家里,我们快去看看他们有人受伤没有!”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秦含柳从婴孩起就是由秦逸庵老夫妇两人扶养长大,恩情比生身父母还要深厚,那得不急。因此,陡地放下抓住燕白玉的那一只手,迳往旁边那一间茅屋急奔而去,连兰儿在后高声告诉他老夫妇两人,并未受害的声音,都没听到。
不过,当他还没有跑到茅屋前面,老夫妇两人已经由小雪趁着他们交谈的那会功夫,偷偷地从房里拉了出来,老口子两人,见义子离家三年多,竟然长成一个大人,几乎不敢相认,还是秦含柳跑过去将两老一把抱住,高叫了一声爹,娘!之后,才揉了揉眼睛,看清这个少年确实就是秦含柳,不禁喜极而泣,回手反抱着秦含柳的身体,两老同时巍巍颠颠地说道:“儿呀!这三年可把爹娘想苦了呀!你怎么长得这么快呀?”
这时,其余的人也都赶了过去,霓裳仙子第一个走向前去,行了一个礼说:“老哥哥,还认得族中最玩皮的那个小妹妹吗?”
两老又揉了揉眼睛,擦掉眼泪,仔细将霓裳仙子打量了一遍,方才说:“呀!你不是碧云吗?怎会找到这里来的,是不是与柳儿一道呀!”
霓裳仙子笑了笑说道:“哥哥,嫂子,你们总不能让我们站到露天说话呀!事情太长,还是进屋去说吧!”
老夫妇不禁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连连地说:“对呀!我们真是老糊涂了!现在就请大家进屋子里去坐吧!”
说完,马上侧身让客,大家进了房子以后,小雪已经指挥那些白猿,搬了许多水菓前来奉客,秦含柳开始替潇湘怪叟和燕白玉引见,霓裳仙子也叫兰儿向前拜见舅舅,舅母。在这一间简陋的茅屋里,登时洋溢了一片喜气。
大家彼此寒喧了一阵,秦含柳就把这三年多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义父义母两人知道。只听得老夫妇两人,时而瞪眼,时而摇头,时而微笑,时而叹息。
当秦含柳把话说完的时候,兰儿忽然呀的一声说道:“柳哥哥,糟糕,门外那几个受伤的魔嵬子,就是邛莱双凶嘛!我们都到房里来了,岂不要让他们给跑啦!”
秦含柳一听睑上就变了颜色,作势就想抢出门去追赶,燕白玉忙一把将他拉住说道:“傻子,等你们这时再去追赶,人家怕不跑得不见影子啦!不用追了,所有受伤的贼子,都给我和卞伯伯给点了麻穴,叫小雪和那些猴子看住了,还急什么呢?”
秦含柳听了,焦急的脸色马上和缓下来,不过,却仍然挣脱燕白玉的往门外走去,同时边走边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得去审问审问,他们是怎么找起我义父的麻烦来的呀!”
大家一听也对,就一起随了他走出来,此时,那当中一栋茅屋的火势,已经完全由那些白猿救熄,就是贼子们的身体,除了染有剧毒的龙三姑和那几个尸体,仍然留在那地以外,其余不论死活,都由小雪指挥那些白猿,一个个整整齐齐地排在门外。秦含柳随手解开一个小贼的穴道,喝问经过,那小贼自然不敢隐匿,把一切前因后果,完全讲了出来。
原来阴风教在大凉山建立总坛以后,势力一天一天的扩大,至冥灵上人把玄牝神功练好,对于武林各派,已经没有一点顾忌。因此,教徒们的行迹,也就下再隐藏,明日张胆的为非作歹起来,尤其在总坛附近的大凉山区,更是巧取豪夺,无所不为。
南疆民风强悍,当然有些硬汉不肯屈服,但怎能斗得过这些心狠手辣的家伙呢?那还不是以卵击石,自找倒霉。幸亏冥灵上人为了试验盘觚玄阴经上的各种毒药暗器,好使得武功较差的徒众,也能有所恃。因此,倒没有要这些人的命,只拿他们做毒药的试验品,把人抓住以后,用各种不同毒药暗器,戳上一下,仍然将他们留下,声言只要他们能自己把毒解除,就不再找他们麻烦,但不得泄露秘密,这种方法,真可说是毒辣到了顶点,一方面可以测知旁人是否能配制解药,另一方面可以折磨这些反抗的人,好让其他的人看了,不敢再和阴风教作对,这样一来,反抗的那些人,可就遭了殃了。
但天无绝人之路,这些人里,竟有一个是从龙潭迁来的,他在龙潭住的时候,因为与秦逸庵家里不远,经常替秦逸庵帮忙做事,所以,在迁走的时候,秦逸庵送了他一大把清凉草能解百毒,那还不是药到病除不到一天功夫,全部中毒的人,完全霍然而愈。
阴风教主知道这种情形,心里那份震惊,可就大了,立即将他们抓了过来,严刑迫问解药的来源,这些受不住刑,只好将秦逸庵说了出来,冥灵上人了解此事以后,马上就派了一批手下,找到龙潭去将秦逸庵抓来,由于那人迁离龙潭的时候,秦含柳失踪还没回来,对于小侠一无所知,因此,冥灵上人只派了一些三流人物前去,认为对方只不过一个老弱书生,那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