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发出,燕白祧骤感身体一松,也就很轻易地拜了下去,心里不由钦佩地想道:“这位老前辈好高的功力,怎的在师门从来没有听到过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呢?”
拜完起立,又向老人和金燕两人,道贺了一番,恭喜老人收了这么一位好义女。
驼背老人当燕白祧起来以后二这才哈哈一笑,打趣他的干女儿说道:“女生外向,才认了我做干爹,马上就帮着外人编排老爹的不是,我可真懊悔收了你这么一位刁钻的女儿呀!现在该把你们的名字告诉我了吧!”
金燕小嘴一嘟,擂了驼背老人一拳说:“哼,现在想赖也不成啦!女儿礼也行过了,不认也得认了!”
接着先替燕白祧把名字告诉老人说:“燕哥哥的名字叫做白祧,我么,以前叫做朱蓉,现在改了,叫做东——方——明——珠!”
最后那个珠字,说得俏皮极了,驼背老人不禁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发,感到有点奇怪地问道:“珠儿,你怎的会有两个名字呢?你们两个又是怎么认识的?”
金燕眼圈一红,不愿在现在提起那一段悲痛的恨事,使得大家因此扫兴,故意打岔道:一爹,你老人家还没告诉我们是谁呢?女儿那些事,以后自然会告诉你呀!”
驼背老人看到她的表情,知道里面一定含有沉痛,一想此时不宜去说那些,因此,也就不再追问,就回答道:“其实我的姓名,早就不用了,不是你们问起,恐怕连我自己都要忘啦!以前,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在西北有一个叫做财驼邱子义的!那就是我!”
金燕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燕白祧却瞪着两只大眼,惊奇地呵了一声说道:“原来老前辈是几十年以前威震西北一带的…”
说到这里,似乎感到有点不太妥当,下面的话,马上打住,接不下去了!
驼背老人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不错,我就是七十年前在西北称霸的黑道盟主,除财驼一个混号以外,另外还有人送了一个残神的外号!不过,那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当时我确实种的杀孽太多,难怪你不好意思说下去,小伙子能够知道老夫的事迹,一定大有来历,能够将师门见告吗?”
燕白祧给驼背老人将心意道破,不禁窘得满脸通红,怪不好意思的回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不是那个意思,恩师武当掌门清虚子,听说七十年前,老前辈被人谋害,以后就毫无下落,那时老前辈业已四十多岁,因此大家认为前辈一定已经不在人世,不期晚辈今天能够瞻仰到前辈的神仪,真是幸何如之!”
金燕虽然不知义父当年的名号,但听燕白祧这样一说,算起来老人家怕不有一百多岁了,不禁伸了伸舌头,向驼背老人做了个鬼脸插嘴问道:“爹,你老人家那么大了,怎的女儿看起来还只有六七十岁么?”
驼背老人听说燕白祧是武当弟子,不觉高兴得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小伙子,你那师父是不是当年我那好友武当大侠韦世昌的小徒弟,当年我看到他的时候,恐怕还只有七八岁大呢?想不到他也接管了一代掌门!”
言下之意,大有沧海桑田的感慨,燕白祧不知道老人与师门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闻言以后,很恭敬地答道:“不敢,他老人家正是晚辈师祖,前辈既与师祖相交,那么应该尊称一声师叔祖,刚才不知,街请前辈恕罪!”
驼背老人忙制止他说道:“不对,不对,咱们得各论各的,如果你这么一改称呼,我那干女儿岂不是要凭空高了一辈,那可要不得,等会她那小性儿一犯,揪起我的胡子来,我可受不了,假若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伯好了!”
话没说完,金燕早巳揑起一对粉拳,在他身上乱擂起来,满脸娇叹地说道:“爹怎的这般不正经,老拿女儿开玩笑,他叫你师叔祖也好,老伯也好,与我有甚么相干!”
驼背老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才制止她道:“好了,好了,折腾了半夜,你们恐怕肚子早饿扁了吧,待我替你们去弄点东西吃吃!”
金燕自从逃了出来,虽然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但因巧服九天仙蕙,并不感到饿,不过,现在经老人一提,倒像真的饿了,闻言以后,马上抢着说道:“爹,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做饭的事么,可是女儿的事啦!你老人家就在这儿等着吧!”
也不等老人回话,做了一个鬼脸,身形一晃,迳自抢了出去,老人望着金燕逝去的身影,摇摇头说:“小妮子任性好强,可真像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