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的诀要运功,整整十年,才告练成,可就没听父亲说过如何散功…
事实真如这怪老人所说吗?
这不仅恐怖,而且惨无人道!
“娃儿,你不相信?”
徐文期期艾艾地道:“不是…不信,而是难信“嗯!将来你无妨试试看。”
“老前辈何以不畏剧毒?”
“老夫业已练成‘金刚神功’,百毒不侵!”
徐文骇然大震,想不到眼前的怪老人,竟然练成了仅属传闻的“金刚神功”看来他在武林中恐怕找不到对手了,但心中仍有些不释。
“此毒无形,老前辈何以知晓?”
“毒虽无形,中毒的人不能没有感应。”
“哦!请问老前辈尊号?”
“老夫名号早已忘了。”
“晚辈被人抛下断岩,老前辈如何救晚辈粉身之厄?”
“是岩壁间的山藤救了你,非关老夫,算是你命大吧。不过,你被山藤阻住坠势,重复落地,虽免了粉身碎骨之灾,但当时你确是死了,心脉已绝,想不到一个时辰之后,生机再现,这是老夫生平所见唯一奇事…”
徐文惑然道:“老前辈曾施救吗?”
“没有,因为你确已死亡!”
“这…”“啊!小子,你是否服食过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药物?”
“没有。”
徐文断然地摇了摇头,他忽然忆起在旅邸中,遭到冒父亲形象的锦袍蒙面人暗算死过一次,又活转来,这是什么原因呢?
他愈想愈迷糊,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不可能的怪事啊!
怪老人话题又转,道:“小子,你怎会被抛落这断岩的?”
“遭人暗算!”
“有多少人毁在这只‘毒手’之下?”
“晚辈不到不得已时,不施毒手,自信从不滥杀无辜。”
“老夫有些信不过?”
“老前辈说这话的意思是…”
“老夫本想毁了你,为武林除一大患,不过念在你先祖‘七星老人’曾与老夫有数面之缘,改变了主意,留下你这只‘毒手’吧!”
怪老人说来非常轻松,听在徐文耳中,却不输五雷轰顶,潜在的傲性,使他不屑于乞怜,咬了咬牙,道:“老前辈可以取晚辈性命,要残晚辈一臂…”
“怎么样?”
“办不到!”
“小子,老夫取你性命,并不比捻死一只蚂蚁费事?”
徐文双目迸出了火花,厉声道:“请下手!”
怪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掌,只一抬,徐文但觉一股其强无比的吸力,把他拉到了老人身前伸手可及之处,登时惊魂出了窍,凭这一手,要他死决活不了。
“你真的愿死而不愿残臂?”
“不错!”
“你想清楚了?”
“自力不足以保命,根本毋须去想!”
“你倒是很狂傲?”
“哼!”怪老人偏头想了一想,突地重重一拍皤然皓首,道:“该死,老夫忘了一件大事,小子,你上白石峰,‘白石庵’是你必经之地?”
徐文心中一动,道:“是的。”
“碰见那臭尼姑没有?”
“臭尼姑,谁?”
“那自称‘白石神尼’的?”
“早已升登极乐了。”
怪老人全身一颤,陡地起身,一把抓住徐文腕脉,厉声道:“你说她死了?”
徐文大吃一惊,道:“是的!”
“是真是假?”
“晚辈似乎没有说谎的必要。”
“哈哈哈哈…”狂笑声中,怪老人跌坐回地面,渐渐,笑声变成了哭声,声狼在洞中来回击撞,势如惊涛骇狼,狂风骤雨,震得徐文耳膜嗡嗡作响,愣愣地望着对方,有些手足无措。久久,怪老人止住哭笑难分的号陶,自语道:“她死了,她竟然死了,老夫数十年苦待成了泡影…”
徐文好奇之念火炽,他想,这怪老人与“白石神尼”之间,必有某种不平凡的关系存在,一个在峰前,一个在峰后,听口气已数十年不谋面,这的确够玩味。
心念之中,忍不住问道:“老前辈为何如此激动?”
怪老人连连挥手道:“去!去!老夫的事谁要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