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摆摆手奔出谷去,到了谷口“伤心客”已经伫候,方石坚迎着道:“兄台对这件离奇的事故看法如何?”
“伤心客”沉声道:“刚才的仅属猜测,很难说,也许事实全出意料之外。对了,我替老弟查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仇家…”
“噢!”
“我进谷时,正巧碰到‘无回玉女’离开,我用话套他她说了出来。‘昊天一剑’在你离后很久才断气,临死对‘无回玉女’吐了真言。当年血案,他是始作俑者,求剑是他得手,后来又被‘魔心人’夺去,最后玉剑失了踪。”
方石坚恍然大悟,难怪“昊天一剑”宁死也不吐实,他本身是主凶,又顾及到他的儿子…心念之中,道:“据说‘昊天一剑’还有个儿子…”
“谁说的?”
“佟威!”
“这倒不清楚。”顿了顿,又道:“不过,‘昊天一剑’既已伏诛,放过他儿子算了,如果你再找他儿子,‘辣手无盐’便会出面。”
方石坚挫了挫牙,道:“照算,血案发生时,他儿子已经十多岁,如果他父子都有份,在下不能放过他。‘无回玉女’是否提及有哪些漏网的凶手?”
“伤心客”道:“没有,可能就只这么多了,名单漏列的,只‘魔心人’一个。”
“怎能断定呢?‘血钱’杀耿由义灭口,便不无问题…”
“这不难查证,知道人还怕追不出真相,老弟,‘无回玉女’对你仍是一片痴情,我曾绕弯子说出你的身世,试探她的口气…”
“算了,她已另结新欢。而且,严格地说,在下并没真正在意于她。”
“方老弟,她的身体献给了你。”
方石坚痛苦的道:“在下当它是一场恶梦。如果她情有所钟,何以另结新欢?”
“伤心客”摇头叹息:“诚然,但你老弟对她的态度,使她伤透了心,也许她为此做是一种下意识的报复,也许…她另有苦衷。方老弟,我提及你的身世时,她曾愤慨,而且还流了泪,这一份关切,是可贵的。”
惆怅,爱恨难分,但她既已另有所属,一切都成了空幻。方石坚苦苦一笑,道:“在下正尽量试图忘记过去的一切,不谈敢罢,徒乱人意。”马上转过话题,接着道:“佟威如何着手?”
“得找个人商量,他有办法。”
“谁?”
“灰衣老人!”方石坚的心中一动,很想问问灰衣的来历,但想到“伤心客”那份神秘,除非他主动说出来,否则是白费口舌。于是,把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伤心客”似乎洞察他的内心,悠悠的道:“方老弟,我知道你极想知道灰衣老人的来路,但我不能说,这是道义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方石坚淡漠地道;“在下并不想探人隐私,何介意之有。”
“伤心客”笑笑道:“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会主动告诉你。我们现在分路在开封碰头。”
方石坚颔首道;“可以!”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
时已二更,封邱城首富司徒府,下人们仍忙着悬灯结彩,打扫布置,像是准备办喜事。
后院上房里,灯火犹明,一个锦衣老人,在房内来回蹀踱,像有什么不快的大事使他不安。靠窗的桌边,坐了下衣着考究的花甲老妇,脸色阴沉,支颐默想,突地,那老妇开了口:“老爷子,你真是杞人忧天,看你那样子…”
锦衣老人叹了口气道:“夫人,难道你不知道事态的严重?”
“什么严重,完全是你庸人自扰。”
“夫人,你…唉!”
“得了吧,明天是荣儿的大喜之日,你别愁眉苦脸的,好歹办完了喜事,随你怎么打算都成。”
“夫人,我有个主意…”
“乘明天喜事,各方朋友在座,我金盆洗手,当众封剑,然后离家遍游名山大川,你意下如何?”
“这…也好”
就在此刻,房门起了剥啄之声,一个少女的声音道:“老爷,有客人要见!”
锦衣老人脸色一变,道:“什么样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