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柔若无骨的滑腻腻的胴体。“不用想了,我知道你有极大的困难,以后再打算吧,唉!”连叹息都有极大的魅力,令人心弦震颤。“我想我错了,不该向你提出这个。本来…我的意思是只要报了仇,了却心愿,跟你远走高飞,放弃‘永安宫’,重建一个属于你我的‘安乐宫’,长相厮守,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可是…这只是梦想罢了,太难、太难了!”
“姐姐,我一办到!”余宏突然下了决心。
“不,不要,我想通了,万一你…我岂非遗憾终生,好弟弟,算了!”泪水滴落在余宏的身上。
她真的爱他入骨么?
她真的如此痴情么?
余宏又有他的打算,痴迷中还有一丝丝清醒。
“好姐姐,小弟我…有句话已经憋了很久。”
“你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你的出身来路?”
“这…”再世仙子犹豫了一下。“即使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实际上我们已经是夫妻,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余宏扳起她的脸。
“先师的遗命不可违,等我完成了遗命,脱离了江糊,你什么都不必问,我会连心肝都掏给你。”
太感人了,你能忍心再追问么?
余宏深深点了点头。
“好弟弟!”再世仙子又开口。“我还向你说明一点,你可能也感觉到,我为什么出门都要坐黑轿子?”
“哦!我是想问!”
“我是为了隐秘身份,如果暴露了真面目,仇报不成还会立遭杀身之祸,故而不得不如此,并非故神其秘,见过我真面目的外人,只你一个…”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朝床头一摸,然后一扬。
“啊!”是一声惊叫,在窗外。
余宏大吃一惊。
“姐蛆,怎么…回事?”
“等会就知道!”
房门响了三下,启开一条缝,有人挤了进来,是紫奴。
两个赤裸的男女搂抱着坐在床上,紫奴居然面不改色,她似乎看惯了而认为稀松平常,反是余宏脸上发烧,-伸手想抓被子遮掩却又抓不到,因为他被抱得很紧。
“紫奴,窗外是什么人?”再世仙子问。
“不…知道!”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你这么大意?”
“婢子该死,刚才去方便…现场留了几滴血。”
“这是说有外人闯入宫里来了?”
“婢子会清查!”
“去找到尸体,既然见了血,逃不出百步。”
“是!”紫奴退了出去。
余宏打从心深处泛起寒意,两人正在谈话“再世仙子”居然能发觉窗外有人,她用的是什么歹毒暗器,居然说逃不出百步?他的东瀛刀法杀人是残狠之最,杀个把人在他全不当回事,而竟然也为之胆寒,这么美而柔媚的女人,竟然用这种手法杀人,的确是想不到,她为什么不以此对付“酸秀才”丁浩而要假手于自己?
“下床吧!”
“好!”两人穿好衣服,在等紫奴报。
整整盏茶工夫,紫奴去而复返,脸色很难看。“怎么样?”声音在柔媚中带着严厉。
“已经到处搜遍,不见人影。”紫奴垂下了头。
“竟然会有这事,那来的绝非寻常人物,可是…留下血滴证明我出手没落空,怎么会呢?”想了想。“紫奴,也许对方功力过人,能支撑更长的时间,传令所有的人,到外面去搜,一里范围之内不许遗漏。”
“遵命!”紫奴又领命而去。
这一折腾,窗纱已经泛白,灯焰暗了下,天亮了。
紫奴回报,一无所获。
“再世仙子”的脸色变了。
在余宏的心目中“再世仙子”不只是名号叫仙子,而人也的确像下凡的仙女,她一向柔媚得教人沉醉,而现在她仿佛成了凡人,这使他震惊,产生一种说不出也无法以言语形容的感受。
他想:“她要自己杀‘酸秀才’丁浩,说与他有辱身杀师之仇,真的有这种事么?丁浩会作这种事么?”
“难道会是他?”再世仙子幽幽自语。
“他…谁?”
“酸秀才!”
余宏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噤,他的脸色也变了,如果真的是丁浩,他当然已经看一到自己和“再世仙子”所表演的和所说的一切,这问题便相当严重了,要是他…他不敢再往下想,一颗心已高高地悬了起来。
“会…是他么?”声音已经走了调。
“以我所知,没人有这等能耐。”
“可是,姐姐,如果是他…何以不采取行动?”
“你不必吓成这样子,我只是这么猜想而巳。我所发的暗器还没人侥幸活过,如果不是他,也必是个极端可怕的人。”低头想了想。“好弟弟,你走吧!我必须作一些必要的安排,有事我会找你。”
余宏已无话可说,拿起刀,出房离去。
木立在一旁的紫奴开门道:“仙子,婢子想到…”
“你想到什么?”
“会不会是‘醉书生’?”
“如果是他就太好了!”再世仙子色然而喜。
“为什么?”
“他的能耐在余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