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现在不能说,等公子与‘酸秀才’对面之时,我必须到场,当面揭开他的恶行,使也无可抵赖。”
她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丁浩印吃瘪了,想不到她这么厉害,一下子便封住了丁浩的嘴,使他问不下去。
“这样也好!”丁浩淡淡地说,心里却打了个大疙瘩,辱身杀师这四个字从何说起?
“公子,如果你为我报了仇,我愿终生为奴!”
“终生为奴?哈哈哈哈…”丁浩振声狂笑。“我‘醉书生’用得起仙子这样的奴么?那不仅是惊世骇俗,简直地就是神话,足以传诵万代。”
“公子,我说的是真心话!”
“仙子,别折煞人,在下还想多活几岁!”转头向外望了一眼。“时辰已经不早,在下告辞!”随站起身来。
“希望你能留下来盘醒几日!”再世仙子也起身,上前拉住丁浩的手,一副情意殷殷的模样。“公子,这地方虽然谈不上华美,但差堪落足,人生及时行乐耳,你的歌词里不是有‘人生朝露,去日苦多’之句么?花前月下,我可以陪你杯酒谈心,这不好么?”
“好是好,但在下还有许多事要办…”
“会是急事么?”
“是,眼前更办的是尽快找到‘女金刚’,交代她儿子,‘闪电手’周陵的这一段过节,再就是找‘酸秀才’兑现在下对仙子的诺言。”
“那…另图后会了?”
“在下有空就会来,这里酒好,主人也好!”“我盼着你!”再世仙子显出了柔情万种。
暮霭沉沉。
丁浩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在小道上,他已经看出了“再世仙子”的用心,以自己天赋的美色作为笼络高手的手段而助她达到复仇的目的,用心可谅,但手段则嫌卑鄙。想不透的是她仇恨的由来,这公案非得澄清不可。
“主人!”—条身影从路边冒了出来,是小茉莉,也用方萍对丁浩的称呼,反正主人、公子、师叔祖,她全用过了。
“有事么?”
“二斗子传来的消息。余宏进了春之乡!”
“唔!好,还有别的事么?”
“春之乡各色人等进出频繁,似乎有什么行动的样子,同时我在寻找主人的途中,发现不有少身份不明之人朝永安宫这边来,猜想是‘半月教’的弟子,很可能对方要对永安宫采取一次大行动。”
丁浩目光锐利,发现远远有人影晃动。
“已经有人来了,小茉莉,你尽快离开这地区。”
“好!”小茉莉迅快地消失在道旁林中。丁浩折身奔回永安宫方向,在一处高亢而视线开朗之地隐伏而伺,他判断“半月教”因为这余宏和周陵的事件而采取报复行动,在道义上他不能不管,同时他目前对付“半月教”的策略是尽量削灭对方的羽翼,最后逼使“法王”
出面,因为以自己方面的实力要向一个已经成了气候的门户采取犁庭扫穴的行动是办不到的。
月已升,银辉偏洒。
遥望永安宫在月光下显得很安祥,但略带些神秘。
人影不断从各方隐现,集中向永安宫四周。
“半月教”的意图至此已非常明显了。
丁浩立即改变成“都天教”尊者的装束。
两条人影来到,停在丁浩隐身处不远,一老一中年。
“护法,永安宫真的会是‘都天教’属下的秘舵?”中年人开口。
“判断是如此!”老的回答。
“那‘醉书生’很可能是‘都天教’弟子?”
“可能性不大,‘都天教’想罗纲他的成份比较高,在交换人质那次战役他充当公证人没有出手,而是应‘酸秀才’之请,足见他不是‘都天教’的人,而先后出现的尊者功力都与他在伯仲之间…”
“属下一直不明白,如果‘都天教’是‘酸秀才’或‘黑儒’所创,何以那晚只‘酸秀才’单独应战而不见其他援手?”
“对方没料到这一着。”
“今晚呢?”
“醉书生正在宫中,既不能为本教听用就格杀,以减少一个可能的劲敌。”“教主真的会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