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已是本监存再生之德了…”
和光师太道:“你们既不念无辜,秦怀方又在你们爪牙之下,贫道欲管不能。但天下事均系于一个‘理’字,你们要捕秦怀方邀功,多少还有点理由可讲。贫道师侄沐莹并未获罪,你们为何捕拿他呢!?”
林大兆哈哈大笑:“师太岂不知有权就有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要保圣上安全,需要最上乘武功,沐家剑法天下绝伦,我们想请沐公子为客…把沐家剑法征为国用。”
和光师太道:“说得好冠冕堂皇,从古至今都是武功私有,不容别家觊觎,未闻武功征国家有之说。”
林大兆振振有田地道:“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于臣民,一切都是天子的,武功怎能例外?况且他曾包庇钦犯秦怀方,论罪该和钦犯同坐…我们请他,只要他献出沐家剑法,不对他起诉对他已经很姑息…”
和光师太:“沐莹拜我师妹为师,就是我峨嵋派弟子,他无罪,你们要捕他,是欺我峨嵋软弱,保护不了门下弟子。你们以这样的条件放贫道师徒,我们大佛寺的门好出,我峨嵋派在世上人不好做。”
和光师太也清楚,今天的形势,想从林大兆里讨下怀方或沐莹,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是拖延一会时间,也许就会有转机。所以尽量与他们拖延。
可是林大兆可不允许她这样拖下去,他眼睛谁也不看。皮笑肉不笑地道:“师太到现在也未言答应,想必是暗打主意,欲求一逞了?我劝师太还是勿做不智之举,师太请看——与你们耽耽相向的都是大内精心拣选出来的神剑手,几十只火铳开火也足以使你们毙命!而且,你看这是什么…”他指了指身后一个露着的火药子“你们的脚下全埋着炸药,你们就都是大罗真仙,也难逃今日之厄运…”
沐莹想:“只我一人跟他们去,就能保住师伯、师父和清宁等众师姊的命,我就是死也值得。”他正要跳出去说:“我和你们去!”可是话未出口,和光师太又说话了。
和光师太道:“我们武林人过的是刀头添血的日子,何俱你以死相胁!刑天舞干戚,猛志固长在。我峨嵋弟子,宁折不弯,人人都是刑天,林大总监若真以悟的条件相胁,我们只有拼死——搏了。”
林大兆主意不定,未说话。
和光师太对众弟子:“准备好,往外冲!”清宁等紧握剑把,蓄势待发。
沐莹跳过来,拦住和光师太:“师伯,且慢!”他按剑对林大兆:“我就是沐莹。你既是大内大总管,请问,说话可算数?”
林大兆打量沐莹:“沐公子真是人间龙凤——本监既代圣上说话,当然一言九鼎!”
沐莹道:“好。请放我师伯、师父及师姊妹!等我师伯、师父及师姊妹安然离去,然后沐莹自缚以待,不然…”
林大兆:“不然怎样?”
沐莹:“我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倘不能突围,宁自绝,誓不做俘虏。”
林大兆默然沉思。
沐莹:“李文谦骗去的那沐家剑法是假的,你若食言而肥,不放我师父等离去,我一定让沐家剑法,从世上消失。”
林大兆想了想:“好吧,我放人。师太,请…”
和光师太不动:“请放我师妹和众师侄!”
林大兆迟疑:“请师太先行…”
沐莹:“如果想让你的话见信于沐某,请放我的师父!”
林大兆无奈,想了想道:“好吧。沐公子肯留下,我先践诺言就是了。”对身边一个待卫:“去通知洞内,放出和尘师太师徒!”
那待卫答应,走到洞口,沿着洞口一条外缘砖的砌缝转了一圈,然后趴洞口摇了摇铃。喊了几句话。一会儿,几个侍卫押着被点了穴道的和尘师太及清虚、清宁诸弟子从最后那层殿后转过来。
看见和尘师太等过来,沐莹的心思电转。他想:“是这个洞下有暗道相通,还是师父她们原来就被囚在别处呢?”他对和尘师太喊道:“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