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若有意自立,别人只有看的份。
因此,唐室底定后,对三原李氏的感激是可以想像的,而三原李家的权势也一直是皇室最信赖的擎国支柱。
他们一直有著一支自行掌握的劲旅,在全国的军势均衡中,有著学足轻重的力量,因此,朝中不论谁当权,都必须要拉拢好这一支家族。
侯希逸跟李存信的父亲交情,已经很好,李存信即将执权而起,侯希逸自然要尽力拉拢了。
也因此,他虽然身在百忙之中,李存信拉著他到娼寮中等韩宏,他也只有恭陪。
韩宏来了,看见李存信对韩宏的恭敬,侯希逸怎敢怠慢,也站了起来。
李存信的确是个性情中人,拖著韩宏自我介绍道:“韩先生,在下李存信。”
韩宏拱手道:“公家国之干城,侯爷威名远播,韩宏仰之久矣。”
李存信笑道:“先祖或许为朝廷做过一些事,以光君以及小侯,都只是仰仗祖荫而已,算不得什么,见过这位当今太子殿下驾前第一红人,当朝司马侯公希逸,论辈份,该是我的叔叔。”
侯希逸忙道:“不敢当,我的少爷,你可从来也没把我当成长辈,从小就叫我老侯,怎么今天当着韩先生的面,你反而对我客气起来了?”
李存信微微一笑:“那是有道理的,因此等一下,我就要向你兴师问罪了,所以先叫你高兴一下。”
侯希逸怔了一怔:“向我兴师问罪?我的少爷,我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李存信道:“别忙,别忙,先吃饭再说。韩先生,请坐,很冒昧在此地跟你会晤,不过我们今天下午已经到尊寓去拜候过了。
因为你不在,老侯又说在此地可以见到你,所以我们一脚就到这儿来了。”
韩宏心中很感动。
李存信以侯爵之尊,对自己如此礼遇,的确是根难得的,但想来一定有用到自己的地方。
倒也不必太过客气,让人把自己看低了,因此只是一拱手道:“韩宏一介寒士而已,承蒙侯爷如此错爱,实在当不起!”
态度上既无受宠若惊之感,语气中也没有过份热切之意,似乎十分平常的样子。
这使对面的侯希逸略收敛了一点傲态,举起面前的酒盅笑道:“韩先生,为了等你的大驾,我们已经枯候了一个多时辰了,眼看着有酒不能饮,有菜不能吃,这滋味可真不好受,这该要罚你一盅!”
韩宏举起酒盅道:“司马大人若是要我喝一盅,我谨遵台命,若以迟来见责,我可不认罚。”
柳青儿忙低声道:“相公,二位大人的确是等根久了,就因为你不到。小侯坚持不肯开席,你该罚一盅的。”
韩宏道:“若是我事先知道有人在等我,来迟了是我的错,岂止是罚我一盅而已。但今天我事前毫无所知,这可不能怪我。”
侯希逸哈哈大笑道:“小侯爷,我们那场饿是白挨了!”
李存信道:“等韩先生来了再开席,是我们对韩先生的敬意,事先并没有知会韩先生,这是我们的冒昧,其屈在我,要罚只宥罚我们自己。”
侯希逸笑道:“行!行!罚三大盅!老实说我不在乎谁罚谁,只是找个理由。好喝几口酒,压压肚子里的酒虫!
刚才面对著佳肴美酒,却只能往肚子里灌茶,那滋味可真不好受,韩先生,你不认罚我认罚,来,咱们喝酒!”
他倒是乾脆,口到杯乾,一仰脖子一盅下去了。
柳青儿的贴身侍儿芹儿在一边执壶斟酒,倒是动作快,酒杯才空,立刻又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