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而且一直耿耿在心,何妨讲出来让兄弟也替您分担一下呢?”
莫恨天想了一下道:“其实这是件很平凡的故事,她是个贫苦的孤女,一个人住在一间破茅篷中,没有知识,姿色平常,除了年轻之外,一无可取,有一天我经过那里,恰好有几个地痞在调戏她,我替她解了围,那时我见她哭得十分可怜,一时不忍,便周济了她一些银两…”
金蒲孤插嘴道:“您那时是戴着面具吧!”
莫恨天道:“是的!为了避免惊世骇俗,我一向都戴着人皮面具,不过我那付面具并不大讨人喜欢,枯干脸皮、山羊胡子,四五十岁年纪…”
金蒲孤一笑道:“你应该找付英俊一点的面具,就不会意出这场麻烦了。”
莫恨天不解道:“我那种形状都无法挽回她的心,假如装得英俊一点,岂不是更糟了!”
金蒲孤摇头道:“不然!事实恰好相反,您所用的面具虽丑,绝不会比您的真面目更丑,自然会使人受惊…”
莫恨天道:“难道我用英俊的面具,反而会使我的本人看得顺眼一点?”
金蒲孤笑道:“那当然不可能!照情形推想,一定是那个女子感恩图报,自愿委身下嫁…”
莫恨天道:“不!她只是请求我收留她,做个侍女,以免孤身流落,受人欺凌,是我要娶她的!”
金蒲孤道:“这就是了,假如您扮得英俊一点,她自惭形秽,根本不敢存那个奢望,就是您要娶她,她也不敢答应,可不是免了多少麻烦,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你还是说下去吧!”
莫恨天道:“我娶了她之后,供她锦衣玉食,给她住了高楼大厦,这样生活了半年,她对我简直温柔妥贴,好得不能再好!
金蒲孤道:“大哥一定是对她揭开了真面目!”
莫恨天道:“我的面具总不能永远戴着,所以我想告诉她真相,事实上也无法再瞒下去,因为她也发觉了我面貌是假的,不过在事前我十分谨慎,先告诉了她!”
金蒲孤笑道:“她一定矢志相爱不渝厂莫恨天叹道:“她的表现比你所想的还热烈,她说即使我丑得像妖怪,也不会更改对我的情意,我基于半年来的情意,也有相当把握,于是就揭下了面具!”
金蒲孤道:“她吓昏过去了?”
莫恨天怒道:“她若是吓昏了,倒还令我好些,她见到我的真面目后,叫了一声,回头就跑,我以为她只是一时惊恐,还会回来的,可是她一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我等了五天,终于忍不住出去找她,结果在她原先的茅篷中找到了她,她说到这儿,他的全身都起了一阵激烈的颤抖,竟有语不成调的样子,金蒲孤却沉着地问:“她怎么样了?”
莫恨天道:“她另外找了一个男人,那是一个过路的乞儿,形相比我面具上的样子还丑,我这才伤透了心…”
金蒲孤一叹道:“您如何对待她们呢?”
莫恨天道:“我把他们点了昏穴,送回到我的居处,留下一张字条,将一切赠送给他们就悄然离开了!”
金蒲孤鼓掌道:“好!大哥!这才是豪杰心胸,拿得起,放得下,不过您因此而恨上了天下的女人就不应该了!”
莫恨天道:“连这样的一个女人我都无法得到她,我还能相信女人吗?我还能对女人有好感吗?所以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戴面具,而我在人间所受的奚落,渐渐地使我更痛恨女人!”
金蒲孤笑笑道:“您不必为这件事生气,这都怪您眼界太低,找错了对象,所以才自溺于苦海!”
莫恨天不信道:“难道天下还有不怕我的女人吗?你别拿我寻开心了,弟妹对我的第一个印象反应与一般人无二,都是你在中间弄的手脚,我是不好意思说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