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无原无故地自杀,除非是自己感到有背于仁义而无颜偷生,因此我只好写下这首诗,让你对仁义二字多一番了解!”
金蒲孤正容道:“不错!我的思想太偏狭了,所以才有那番不正常的冲动,你这首诗提醒了我,尤其是最后一句,假如我今天平白的杀了自己,永远将落个试师的罪名,九泉之下,也无以释世人之疑!”
说完又举起那支天绝箭道:“等我将这支箭刺进刘素客胸膛之内后,我再对师父的死作个交代!”
刘日英微笑道:“那你现在就该作个交代了,当你发箭之时,你的对象正是我的父亲!”
金蒲孤闻言一怔,片刻才道:“日英!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刚才你用大道理开导我,现才又何苦刺激我!”
刘日英正色道:“我毫无刺激你的意思,我的话十分正经,你不妨仔细地想一想!”
金蒲孤低头寻思;却始终不明白她的意思。黄莺忍不住过;“刘姊姊,你说话者是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呢?”
刘日英叹道:“小妹妹!我并不想故意卖关子,这件事的确是不便明说,必须要他自己想通了才行!”
金蒲孤闻言朝黄莺摆摆手,示意叫她不再勉强,默然良久后,他才轻声道:“我大概是想通了!”
刘日英道:“不能大概,你须真正地想通了,我才能说底下的话!”
金蒲孤道:“当我师父被杀的时候,脸上是你父亲的形相;心智丧失,完全受你父亲的控制,他整个成了你父亲的化身,不再是他自己了!”
刘日英摇头道:“不!他的心里是明白的,只是行动无法自主而已!”
金蒲孤神色一扬道:“真的?”
刘日英庄容道:“是的!在父亲的惑心术下,每一个受感的人都是这个情状!”
全蒲孤叫道:“他的武功也是存在的了?”
刘日英点点头道:“不错!父亲自己为惑心术而失去了功力,日此再使用的时候,总是十分小心,尽量保留别人的功力以为他所用!”
金蒲孤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淌,黄莺莫明其妙地道:“金大哥!你是怎么了?”
金蒲孤好容易才止住笑声道:“这样看来我师父并未完全失败,至少在他临死前还胜过刘素客一次!”
刘日英道:“我父亲叫他下来就是为了作替死鬼,怎么说是他胜利了呢?”
金蒲孤含笑道:“你恐怕也没想到,你父亲真正的目的不是叫师父下来送死,而是想借此机会套取我天绝箭的秘密,举世间只有师父一人能识得天绝箭的秘密而加以趋近,可是师父并没有泄露出去!”
黄莺一怔道:“他中箭就死,并没有反抗呀!”
金蒲孤又笑道:“不错!师父也是在暗示我举世之间,只有天绝箭才能使刘素客伏诛,所以他老人家情甘一死,以期能保全这个秘密,我相信刘素客想要套取这个秘密已非一日,可是师父保藏很密,一直不曾透露,刘素客无可奈何,只有用这个冒险的方法来一试!”
黄莺道:“那你师父可以先打个招呼,不必死呀!”
金蒲孤摇头道:“我师父在刘素客的控制下,身不由己,内心的痛苦却到了极点,死意早萌,只是死在别的地方,总不免有辱他老人家一世的英名,因此他宁可死在自己的弟子手中,而且也借此机会告诉我好好地把握住天绝箭,将来用在最有意义的地方!”
刘日英呆了一呆道:“这的确是我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