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敢得罪,尤其见他带了剑,偏偏马大风在此地人多势众,他们是开妓院的,更惹不起这种人物。
那些“臭要饭的”随时都可以上门来找麻烦“春香院”就别想做生意了。
铁铮见老鸨子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耐烦地追问:“怎么不开价?”
老鸨子急中生智,忙陪笑脸道:“爷既有意替香君赎身,这可是她的造化。不过,我总得问问她自己,看她愿不愿意哦。爷,您请稍候,我这就去问问她…”
不待铁铮表示可否,她已转身匆匆入内。
铁铮心里明白,马大风今夜一定在此,这老鸨子是去向他告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不消片刻,老鸨子便偕同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壮汉出来。
不消说,此人必是马大风了!
老鸨子一使眼色,示意几名姑娘退开,才上前道:“爷,实在很抱歉,香君已经决心跟这位马爷了。”
说时转身一指那中年壮汉。
铁铮连正眼都不看那衣衫不整的壮汉,冷声道:“哦?你们这里的姑娘,居然能自己决定要跟谁?”
这一问,使老鸨子被问得怔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事实上,香君早已表明心意,只等于思亮措足为她赎身的三千两银子,她便可以随时恢复自由之身。
可是,突然冒出个马大风,老鸨子便断然拒绝了于思亮,即使同样拿出四千两,甚至更高的价钱,她也不能同意。
因为她惹不起马大风!
老鸨子正无言以对,中年壮汉已挺身上前道:“朋友,香君已跟定我了,你不必再打她主意啦!”
铁铮眼皮一翻,明知故问道:“哦?你就是那卖乐器的于师傅?”
中年壮汉振声道:“我不姓于,姓马,马大风!”
他故意自报姓名,想使铁铮知难而退。
因为铁铮带着佩剑,必是江湖人物,一般走江湖的,都尽可能不去招惹丐帮,以免自找麻烦。
偏偏铁铮对“马大风”三字,似乎从未听过,装出诧异道:“哦?你不是那卖乐器的…
这就怪了,听说香君被那姓于的搭上手了,要为她赎身。我有些不服气,好好一朵鲜花,怎么偏插在马粪上…”
他故意把“牛粪”说成“马粪”存心是在指桑骂槐,马大风那会听不出来。
“住口!”马大风怒喝道:“你这小子别在那里拐着弯骂人!是不是存心来找碴的?”
铁铮不屑道:“要找碴,我也要找姓于的,跟你姓马的毫不相干!”
“他妈的!”马大风举拳就要打人。
老鸨子吓得忙从中排解:“马爷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马大风眼一瞪,怒道:“跟这小子有什么好说的!”
铁铮神色自若道:“老兄,你的火气倒不小,瞧你老兄的气势,不知是在那个衙门得意,才会如此仗势欺人呀?”
马大风原以为报出姓名,对方就知道他的来头,必会知难而退了,不料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想必是初出茅芦,毫无江湖阅历的无名小卒吧。
于是,他不由地冷哼一声,轻蔑道:“小子,你连马某人是什么来头都搞不清,就想为人强出头,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