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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6/7)

却被我在无意间看见了!

于是他在脑中尽量着去搜索着前人的词句描写女子小脚的词句!没有!一句也没有,连最风流的才子,最富才情的诗人,他们也没有这份艳福,得以一见毫无遮掩的玉足,因此这一最动人的艳境始终未曾人诗!

于是他忘神地轻念:“凭是无情也动人…这句话只能喻境,无法传神,这种意境是无法以文字形容的!”

想到高兴之处,他禁不是大声地念起来了:“凭是无情也动人,凭是无情也动人,凭是无情也…”他突然顿住了,因为马惠芷又从门外进来,听见了他的话,脸色一阵急变,明眸中珠泪直滚…

司马瑜赶紧一按心神,指着那幅墨兰道:“在下替姑娘想到一句题词了,这兰秀骨天成,身居幽谷,香及人间,只有那句话勉强可以用上去,凭是无情也动人,比喻它高深的品格,孤芳自赏。”

倒底是临时编出来的话,越凑越不拢,到最后简直无法自圆其说了,急得满脸通红,幸而马上又灵机一动,惭愧地笑道:“在下读书太少,实在无法与姑娘相比,强自附属风雅,妄自品题,惹得姑娘生气了!”

马惠芷的脸色开朗了,微微一笑道:“相公太过奖了!小妹当不起这等佳誉,小妹从幼时即喜欢涂涂抹抹,然而十之八九,画的都是墨兰,相公可知是什么意思吗?”

司马瑜很高兴把窘场混过去了,想了一下道:“兰为花中君子,香在有无之间,只有接近它,了解它的人才能加以体会,姑娘画兰喻品,足见其高,兰以墨成,为的是不着媚色,不留媚骨,正如幽兰生于空谷,若不得知者赏识,宁可终身常伴风露以终,绝不与稼桃艳李争春!”

马惠芷的眼睛中突然射出了逼人的光彩,颤着声音道:“相公真的作如是想,作如是观?”

司马瑜不敢正对她的目光,低下头来道:“在下只是随便说说心中的感觉,望姑娘不要见怪!”

马惠芷顿了一顿,才轻轻地道:“刚才小妹太失仪了,在相公面前那付样子,相公一定会认为小妹太轻浮了…”

司马瑜连忙道:“那里!那里!在下绝没有那种想法,也许是在下醒得太突然,使姑娘来不及…”

马惠芷低下头来轻声道:“是的!相公昏迷了十几天,有时发着高热,有时噫语连日,小妹一直不敢膻离,直到两个时辰前,相公才平静下来,小妹也想抽空梳洗一下,谁知侍茗又叫了起来…侍茗就是那小丫头,小妹心里一着急,匆匆地就赶来了…”

司马瑜万分感激地道:“在下这些日子一定麻烦姑娘很多,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尤其是占用了姑娘的香闺,使姑娘连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了…”

马惠芷轻轻一笑道:“那倒不算什么,小妹自幼略习医理,把相公留在此地疗养是为着便于照顾,因为舍下余房不多,而小妹也不大愿意见到别人,所以才特别请得家父同意,将相公移到此处来的…”

司马瑜忽然想起来道:“正是呢!听姑娘说为前辈也受了伤,不知他老人家的伤势怎么样?”

马惠芷笑笑道:“家父的伤早好了,他昨天还来探视过相公,随即为着一件急事,带着柳师兄出去了,最多只要三四天就可以回来,临行时曾嘱小妹好好照应相公!

司马瑜也笑笑道:“在下也觉得太好了,已经麻烦姑娘太多,不敢劳动姑娘再加照顾了!在下想等马前辈回来后,向他请教一些问题后,就要告辞了!”

马惠芷急忙道:“那怎么行,相公体力虽复,脸上的伤还须要天天换药,不到一百天,绝对不能间断…”

司马瑜摇头正色道:“在下有急事在身,怎么能等寻久?”

马惠芷脸色一动道:“相公的急事可是要去找冷姐姐?”

司马瑜惊道:“姑娘怎么知道的?”

马惠芷笑了一下道:“相公在吃语中,频频叫着冷姐姐三个字,小妹再笨也猜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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