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付脸相大概也是很非常的!”
马惠芷没想到他会如此敏感,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才以便咽的语调道:“大哥…您知道小妹不是这意思…”
司马瑜长叹一声,想到这个脾气发得很没有理由,乃以歉咎的声音道:“对不起,惠姑!我的涵养太差了…”
马惠芷不敢表示出过多的哀怨,因为怕她触发司马瑜更多的牢骚,再者她也明白他的心清,一个突然精峭幸的人,情绪上总是脆弱的,容易产生自卑的暴怒,所以只温柔地道:
“大哥!快把皮帽戴好,别冻坏了!”
司马瑜举起皮套头正想戴上去的时候,突然觉得在除去皮帽后,并未感到像先前那般刺骨的严寒,因之把手停住了,马惠芷看着不解,想要开口继续敦劝,司马瑜却突地道:“惠姑!你是否觉得此地气温有点异常?”
给他这一说,马惠芷也有感觉了,由梯上下来不久,此地不但没有上面那种严寒的感觉,甚至连身上这重重的皮裘,穿着也有热的感觉,背上痒痒的,似乎有一点隐约的汗意…
没等她表示意见,司马瑜已经开始脱下外面的皮裘,仅剩下里面的短棉袄,待了片刻,竟然毫无寒意!
这一发现使他大为高兴,立刻欢声叫道:“惠姑!这儿暖和多了,快把那些累赘衣服脱掉了吧!”
马惠芷依言脱下重裘,发现果如所言,此地虽然仍是很冷,最多也不过像中原冬日那般程度,以他们练武人的体魄来说,一身薄绵衣服已足够御寒了,摆脱了沉重的背负,顿感轻松元比!
司马瑜望着高达千切的冰壁,对着他们的来路叹道:“一线之隔,气温相差得这么多,真是不可思议…”
马惠芷微笑道:“这一定是因为此地深处地面之下,接近地心之故,受到地热的影响,自然更温和多了!”
司马瑜回头对她一笑道:“惠姑!在这些地方,你的智识就比我渊博多了!”
马惠芷知道这是针对着她方才对司马瑜的诚奖,回报过来的俏皮话,不禁嫣然一笑,司马瑜也豪声大笑起来。
笑声将片时前的不愉快的气氛都冲淡了,司马瑜遂将地上的皮裘掷起来,茂在一个冰洞中,以伤回去时取用,马惠芷却开始将一些零星物体包了起来,同时将剑递给司马瑜道:
“大哥!您的剑断了,带着我这一把吧!”
司马瑜摇头拒绝道:“我看不必了,假如果此间的主人对我们并无恶意,何必要带着武器,弓愧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呢,假若人家对我们存意不善,带着剑也没用,就凭那个畜生,我们也应付不了!”
马惠芷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人家真正的来意尚未表明,有一柄防身之器总是好得多,像方才那种巨熊,身上虽刀剑不人,眼睛嘴唇等柔软之处,仍可以藉利器以攻之,用剑总比用手少一点危险性…”
司马瑜笑笑道:“你把剑给了我,自己用什么?”
马惠芷笑道:“有大哥保护我已经足够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另外还有防身的方法!”
司马瑜见她说得很神秘,遂含笑接过长剑,佩在腰间,二人略加整顿,穿人冰林,追着巨熊时间,已至冰林的中心,林树较稀,然而各种藉冰块成的花草,却更为茂盛,五彩辉煌,璀丽夺目。
司马瑜纵然见多识广,到此也不禁目瞪口呆,赞叹连连,马惠芷也是钦佩万分地道:’小妹自诩颇精园艺,寒舍那一片花圃,敢夸天下名卉,搜罗殆遍,然而跟这里一比,竟然是小巫见大巫
司马瑜笑道:“冰花虽然可以乱真,倒底不如真的好,色固俱矣!香则未必,无香之花,就像没有灵魂的美人,终少自然之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