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老偷儿!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我都是一手血腥一身罪孽,所以才落得凶人之名,要说天佑吉人,我们大概都是沾了这小伙子的光!”
公孙述摇头道:“老偷儿不承认这句话,因为老偷儿早已改邪归正了,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俗语说,寡妇改嫁,不如老妓从良…”
方天华大笑道:“老偷儿!恭喜你从良了!”
公孙述这才发现自己比喻失当,将自己比做妓女了,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来,在一片笑声中将方才那股紧张气氛都冲得一干二静!
狂笑未毕,花树后又转出两名宫女来,弯身下拜道:“国君在便殿恭候三位大驾!”
公孙述见换了两个人,仍然禁不住怒气骂道:“你们这般骚狐狸精,差点送了老偷儿的一条老命!”
说着就要动手,方天华连忙拉住地道:“老偷儿!这是我们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她们呢!再说她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要发横,也得找沙克浚算帐去!”
那两名宫女早已哧得脸无人色,又不敢逃走,一派可怜之态,司马瑜见状不忍,忙上前和气地道:“你们先走吧!可别在路上捣什么鬼…”
一名宫女战栗地道:“没有了!国君见三位居然能从吃人蔓中脱身,对三位非常钦佩,把路上一切的机关都对闭起来!”
公孙述怒哼一声道:“我才不信他有那么好心!”
那两名宫女想是怕他又要发作,连忙在前急步引路,公孙述一肚子气无处发,只有骂司马瑜道:“你这小子最没出息,见了女人就心软了!”
司马瑜不敢回嘴,方天华却笑着道:“老偷儿!难怪你一辈子要打光棍,到现在连个贼婆子都没棍上,你实在太不了解得怜香惜玉了!”
公孙述将眼一瞪道:“你懂得风情!怎么还是孤家寡人呢!”
方天华脸色一寒,司马瑜知道他在情场上所受到的那样挫折,生怕他触动心中的隐痛而闹僵起来,连忙岔开话头道:“我们快走吧!沙克浚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我们呢!”
方天华沉默地前进着,脸上的阴霜始终未曾消去,公孙迷似乎没想到一句开玩笑的话会令他变得如此阴沉,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默行片刻,穿过庭园,来到一座华区之前,金克一脸怒色地站在门口道:“国主请三位人内相见!”
方天华怒声道:“沙克浚自己为什么不出现迎接!”
司马瑜知道他心中不愉快,连忙道:“方前辈!他到底是一国之主,而且又在他自己的国度内,即使摆点架子,也不算过份,我们只要不失自己的身份就够了,由得他去狂吧!”
方天华哼了一声,举步上的台阶跨进门里。
沙克浚一身锦服,旁边伴着一个碧眼腐鼻的老年番僧,对他们倒是没搭架子,尤其是对方天华更为礼遇,迎前一揖道:”孤家曾两度入中原,虽曾听过方先生大名,却深憾无缘识荆,幸会!幸会!”
方天华冷冷地回了一揖道:“岂敢!方某在中原不过簿有微名恐怕在阁下眼中,还算不得一号人物!”
他原是一句气话,不想沙克浚倒是认真地道:“不错!孤家在中原也曾会过几个成名人物,结果大是令人失望,所以连带对诸位也有了错觉,孤家若是知道方先生如此高明,一定早去拜访了…”
司马瑜见到沙克浚之后,勾起旧恨早已忍耐不住,厉声叫道:“沙克浚!一年之期已满,你该如何交待!”
沙克浚扫了他一眼,谈淡地道:“小子!你倒不错,居然将脸上的伤痕都休养平复了…”
司马瑜怒声叫道:“你少讲废话,我冷姐姐与靳姑娘怎么样了?”
沙克浚仍是淡淡地道:“你急什么!孤家贵为人君,说话自然算话,我答应让你们见面,决不会食言!”
司马瑜厉叫道:“我并不急于见面,只是想问问你在这一年中,你是如何对待她们?”
沙克浚哼了一声道:“难道孤家还会亏待她们不成!”
司马瑜听他说话尽是不着边际,不禁大急道:“你对他们做了些什么?”
沙克淡淡淡一笑道:“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倾我国中所有,博取她们的欢心,若不是守着对你的一年之约,她们早成了孤家的后妃了!”
司马瑜不禁一怔,半响才道:“你是说我冷姐与靳姑娘会对你改变印象…”
沙克波笑笑道:“人心究竟是肉做的,孤家以至情相对,她们怎会不回心转意…”
司马瑜摇头道:“我不相信!”
沙克浚笑道:“等你见过她们之后,自然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