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倒过头来制裁你了,算了吧!废话少说,你快把我的朋友救醒过来!”
密勒神僧的脸色十分激动,好像经过了绝大的努力,才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走到公孙述的身边,对准他的耳畔哺哺地低语几句。
公孙述果然慢慢地醒过来了,翻身坐起,两眼发直,问口就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密勒带着阴阴的笑意道:“这是国君的寝宫?”
公孙述傻傻地一笑道:“这是国君的寝宫!那么我是谁?”
方天华以为他是在故意装糊涂,不禁怒骂道:“你是混蛋!”
公孙述又傻笑着道:“我是混蛋,我怎么到现在才知道我是混蛋呢;…”
司马瑜见公孙述死而重生,心中正感到无比欣慰,可是又见到他这种失神落魄的情状,不禁大为悲切,哽声道:“公孙述前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公孙述将眼一瞪道:“你在对谁说话?你在叫谁?”
司马瑜流着眼泪道:“我在叫您…”
公孙述却怒声过:“胡说!我是混蛋,你怎么不叫我混蛋?”
司马瑜见他真的是疯了,不禁怒声对密勒道:“老妖怪!你对公孙前辈又用了些什么妖法?”
密勒哈哈笑道:“我输了一阵,只得答应将他救活过来,却没有保证他活过来后还是原来的样子,此刻他神智已迷,对过去之记忆完全消失,现在谁告诉他的第一句话,就会变成他的经验与记忆…”
司马瑜愤不可抑,公孙述却因为密勒谈话时,手指点到他,遂又茫然地问道:“你是谁?”
方天华连忙道:“他是小混蛋,你的儿子!”
密勒怒骂道:“方天华!你怎可对老僧如此侮辱!…”
方天华冷笑道:“假如他的第一个印象永远也无法磨灭的话,你只好永远做他的儿子了!”
果然公孙述拍手大笑道:“哈…你是小混蛋,我是混蛋,你是我的儿子…”
密勒神僧气得脸色铁青,眼中充满杀机。
公孙述又笑又跳,形状十分潜稽,司马瑜却看得心如刀割,含着眼泪对密勒神僧厉声问道:“老妖怪!他还能恢复原状吗?”
密勒神僧气哼哼地道:“他如不恢复原状,便只有死路一样,老僧不能长期忍受这种侮辱!”
司马瑜有欲所言,方天华知道他的意思,连忙抢先道:“你这是自取其辱,自作自受,不过我还是愿意跟你再赌赛一次,方法由你提出,你若输了,便替他恢复原状…”
密勒神僧阴声问道:“老衲若是赢了呢?”
方天华慨然道:“连方某项上人头在内,任你予求予取!”
密勒神僧沉思不语,司马瑜却感动地咽声道:“方前辈,您…”
他知道密勒神僧这次若再提出方法,一定不会太简单单,因此方天华这一承诺,无毕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
方天华斜视他一眼道:“小子!见义勇为固然是美德,可是也得量量自己的能力与周围的环境,徒逞血气之勇,不过是亡命一匹夫耳!”
司马瑜愧然不语,知道方天华是在骂他想仗义代公孙述出头请命之事…
密勒神僧猛然抬起头来道:“方天华!老僧接受你的赌赛,这次的条件很简单,老僧若输了,依约替令友恢复原状,老僧若是赢了,你跟随老僧到阿尔泰山上密勒池畔,同渡一年!”
方天华微微一笑道:“你要我跟你一起干吗?”
密勒神僧正经地道:“普天之下,老僧独许你为第一奇才,老僧对于密勒神功,尚有部分疑难未解之处,若能与你共同研究,定必能有所成!”
方天华大笑道:“为了我打算,最好是我输,为了你打算,最好是你输!”
方天华笑笑道:“我若与你相处一年,尽得你精神功之要诀,学成之后,你将是第一个该遭殃的对象,你的密勒池神功是偏向于精神一方面的,因此你必定懂得一丝相理,你看看我可是那种易于相处之人!”
密勒神僧孰思片刻,低低一叹道:“老僧明知你胸不能容物,也要坚持如此,因为我们学功夫,并无师承门户,一点心得,全靠自己摸索而来,人寿有限,老僧若不将自己所知所能,找个人物传下来,实在不能甘心…”
方天华大笑道:“你想找传人也该找个年青一点的,我这么大岁数了,学着也用不了几年,何苦还要化费精神去苦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