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那日在赐宴之时,已微露口风,欲将世子放逐海外…”
沙克浚厉声怒叫道:“胡说!完全是胡说…”
紫脸老者也怒叫道:“一点也不胡说,那日与会诸老臣都在此,李常侍也听见了,很可能是他告诉世子,才促成世子先下毒手…”
沙克浚慢慢地由愤怒中平静下来,脸上一片杀意,阴着声音道:“先王既是待人仁厚,李常待为什么会反帮着我呢?”
紫脸老者冷冷一笑道:“李常情为人贪鄙,素为群臣所不齿,所以他才极力拉拢世子,及至听说先王有放逐世子之意,他自然恐惧了,因为若非世子替他撑腰,我们早就动先王贬免这无耻妄人了…”
沙克浚铁青着脸不作声,紫脸老者又怒声道:“世子与李常侍沟通杀君之后,世子利用摄政王之权利,一再将他提升,由寺人一跃而为禁宫总监,后来世子一定是受不了他的勒索无度,才秘密地将他处死,若非先王今日自行显灵,世子的杀君阴谋恐怕永远也不会暴露了…”
这时沙克浚已经趁乱回到座位上,他想不到自己无意之间,却会引起毒龙国中一件篡位的悬案,方天华尤其显得高兴,低声向他道:“师兄!你这一手妙极了,照情形看来,沙克浚今天不须我们出头对付,也必败无疑,这真是意料不到的好事…”
沙克浚仍是默然凝想,紫脸老者却不肯放松,厉声紧逼道:“世子对于杀君之事,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沙克浚脸色一变,忽朗声道:“不须要了,你说得一点不错,先王是孤家杀死的,而且就是利用李常侍的佩剑杀武的,你们打算怎么样?”
这些老者见他坦然承认了,倒是不禁一怔!
沙克浚怒笑一声,对紫脸老者道:“那天正值半夜,李常侍跑来告诉我说主上在御操场召我去谈话,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便匆去了,谁知那老家伙竟对我说,他因为练功之故,走火人魔,自知不久于人世,然而又不愿意将国事交付给我,本来他想将我处死的,可是念在与我父亲的手足情份上,不忍出此,叫我自动离开此地,因为他准备拌位给你,以我的心性,自然不会屈居在你下面称臣的…”
紫脸老者先是一怔,继而大叫道:“因此你就杀死先王了!”
沙克浚点头道:“不错!那时我赤手空拳,无法杀得死他,可是我受不了他的话,正想发作之际,李常侍却偷偷地对我示意,同时将佩剑交给我手中,于是我假装跪在地上向他仟侮,趁他来扶我的时候,一剑刺中了他的心房…”
紫脸老者跳脚大叫道:“那李常寺简直是万死莫赎的拳徒…先王对他何等优遇…”
沙克浚冷笑道:“那倒怪不得他,试问你若得势之后,还有他过的日子吗?”
紫脸老者低首不语,沙克浚又冷笑道:“我杀死了那老头子后,深知一时无法取得人心,故叫李常侍为言主上离海远游,一直等了三年,我才正式登位!”
紫脸老者悲愤地道:“你的手段真毒,在三年摄政时间,你表现得仁慈宽怀,深得民心,所以我们虽然对李常侍之言存疑,仍是拥护你登上了大位,而且深庆国中得人,谁知你时间一久,本性又流露出来了,我们虽然看不惯,却因已对你作宣誓效忠过了,无法再反对你,只有乞求告老,不问国事…谁知反而养成你骄自大,变本加厉,使得天怨人怨,直到今日…”
沙克浚哈哈大笑道:“今日你们要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紫脸老者怒叫道:“那倒不见得!你纵然已得皇家不传秘技,可是人心思背,现在奸迹已露,除非你能杀尽全国之人,否则你就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