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沙克浚脱离关系,此次多亏他带领我们到此地赴约,请老先生莫再以往日视之…”
华子明只是淡淡地一点头,心下仍有不信之感,柳云亭却毫不介意地笑笑道:“华老先生对于讨逆之事,准备作何安排?”
华子明用手一指群众道:“沙克浚杀君之事已明,此刻名正言顺,老朽欲组织义师,直捣枭穴!”
柳云亭冷笑一声道:“老先生此举虽佳,只恐寝宫之前,将添无数寇魂矣!”
华子明佛然恶道:“生为国士,死为国殇,但凭丹心碧血,终可令奸邪授首!”
柳云亭冷冷一笑,拖着司马瑜道:“少侠!我们回去吧!看来人家并不是真心欢迎参加呢!方先生的话一点不错我们这批江湖人犯不着替人家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
华子明怒声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云亭冷笑道:“老先生不愧是庙堂之才,竟欲把这数千人的生命,换取举国人对沙克浚的敌意,使得沙克浚自绝于国人
华子明停色变道:“你把说话明白一点!”
柳云亭冷笑道:“我的话已经够明白了,老先生何必还装糊涂,这几个人纵然可以组成一支大军,却仍抵不过沙克浚手下的那批御林军,等他们全部被杀死之后,势必激起全国十数万人民的公愤,那时老先生再登高一呼,自然能得到举国响应,沙克浚的势力不攻自破,老先生的目的也达到了!”
华子明变色问道:“什么目的?”
柳云亭冷笑道:“老先生既然想装糊涂到底,我也不妨把话说到底,沙克浚虽然十恶不赦,到底还是名正言顺的帝族世胄,先王纵然有命叫老先生继登大宝,国人却未必心服,如此一来,老先生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取沙克浚的地位而代之…”
华子明脸色瑜白,半响无语,司马瑜也是疑信参半地问道:“老先生真是这番意思吗?”
华子明默然片刻,才低声道:“老朽用意的确如此,但绝非为已张本!老朽受先君洪恩,杀身莫报,怎敢有窥觎神器之心
柳云亭立刻紧迫着问道:“那老先生是为了谁呢?”
华子明顿了一顿,才向山岱道:“这事情老朽甚难启齿,还是请山兄说明一下吧!”
山岱点点头道:“好吧!华兄所以如此打算,是为了先生遗孤!”
柳云亭一怔道:“先王有子嗣吗?”
山岱轻叹道:“不错!先王虽有后裔,却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因为此子并未经先王公开承认,此事仅有几个老臣得知…先王之所以要禅位华兄,亦是希望他能将那遗孤扶上大位…”
柳云亭更奇怪了,连忙问道:“那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山贷轻轻一叹道:“先王在世之日,与华兄十分莫逆,时常幸行到华见家中聚谈,那时华兄有一女未嫁,先王对她十分喜爱,不时传授她几手武功…结果到后来…”
柳云亭恍然道:“我明白了,先王一定与华老先生的令爱日久生情,结下合体之缘,因而成孕,这也没有多大关系,华老先生大可将令爱送人宫中为妃…”
华子明轻叹一声道:“事情就难在无法这么做,小女虽然未嫁,却已许字他人,且曾公开行聘…”
柳云亭不解地道:“退聘就是了!”
华子明痛苦地一叹道:“如若小女许聘其他世家子弟,自是没有问题,偏偏小女也许字王族!
司马瑜一拍手道:“我明白了!那是沙克浚!”
华子明与山岱俱是一怔,半晌才道:“不错!因此这事情还张扬不得…”
柳云亭似乎也颇感意外,半响才道:“后来是怎么处理的呢!”
华子明黯然地道:“老朽先前并不知情,一直到小女怀孕三月,告知老朽后,才知端的,只得将小女秘藏起来,托病不出,等她分娩一男后,为了先王名誉,老朽只得将小女处死,那孤儿就由老
朽抚养…”
司马瑜怔了片刻道:“沙克浚对此事抱何态度!他知道吗?”
华子明轻轻叹道:“沙克浚从无表示,老朽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内情!”
司马瑜再问道:“他以前见过令媛吗?”
华子明想想道:“小女年岁与沙克浚差不多,幼时他们时常在一起,以后才慢慢疏远了…”
司马瑜想想道:“我认为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他才那样痛恨女子,只不知道他何以会对冷姐姐那样痴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