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登门授艺,现在习技八年,小有所成,家师不让他出来闯荡。原是想…”
夏侯杰见他忽而止口不言,忍不住问道:“风兄为什么不说下去了,令师想怎么样?”
风无向这才不好意思地道:“家师本身虽然淡泊名声,可是对门下弟子却寄望甚殷,假如这一届会盟主仍由武当蝉连,家师准备三年后同师弟出席参加竞技,所以。叫他专心一意在家中埋首苦练,因为赵师弟天资过人,敝门达摩剑法到了他的手中,可以去芜菁,化为更精微的招式,不过与夏侯兄相较,他还是差得多了!”
夏侯杰这才明白他吞吞吐吐的原因,乃坦然一笑道:“兄弟原无意出头,这次参加剑会是为了赵仙子之托,从徐文长手中收回情剑,却不想事出突然,牵涉出这么多的麻烦。”
下届剑会,兄弟绝不参加了,令师弟到时必能在会上大放异采风无向笑笑道:“夏侯兄若不参加,赵师弟可能有点希望,不过兄弟仍是盼望夏侯兄再接再励,继续领导武林…”
夏侯杰刚待推辞,风无向又道:“剑会盟主为天下武林表率,必须由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来担任,敝师弟纵然能技压群豪,他的能力也不足以当此重任,因为他的江湖阅历太差了,象今天的事,他若是稍微有点见识,断然不会上人家的当。”
夏侯杰连忙道:“这可怪不得令师弟,万里追魂是什么角色,别说是令师弟未履江湖,就是一个老江湖,只怕也不容易辩出他是在说谎!”
风无向正色道:“问题就在这里,假如万里追魂是个老奸巨猾的恶人,赵师弟轻信他的话会有什么结果。今天幸好只丢失了一匹马,假如他当了剑会盟主,如此是非不明,那后果就严重了!”
夏侯杰沉思片刻道:“警觉性是与时而增的,阅历与经验是随着责任而加深的,兄弟若不是得到了情创,就不会如此慎重;若不是应任了剑会盟主,便不会事事留心。象苦果这种人,兄弟永远也不会去怀疑他,船到桥头自然直,正人必获天佑,风兄大可不必为令师弟担心…”
风无向还想说些什么,那赵四已经牵了两匹马出来道:“老主人请风爷进去一下!”
风无向接过马道:“不必了,赵老伯一定是担心师弟的安全,你代我转告请他放心,师弟不会有危险的!”
说着跨上马,招呼夏侯杰跃马疾驰而去,跑出很远后,他才吁了一口气道:“我真怕赵老伯,一见面就唠叨个没完,家师传了师弟的武功,他还认为是害了他们!”
夏侯杰正色道:“兄弟说句不知进退的话,那位老先生的想法并无不对,令师弟若不学武,好好在守成祖业,一定比现在少很多麻烦!”
风无向也正色道:“夏侯兄的话兄弟不敢赞同,天生吾才必有用,赵师弟天生是块学武的材料,就应该发挥所长,善用此身,为自己创一番事业,为众生谋幸福。假如让他埋没了。不仅是人类的损失;也辜负了天心之所钟。”
夏侯杰默然了,他求取情剑原是为了挽回素娟的心,宫素娟嫁了罗君秋,他的情剑已无所用。
却因为这柄剑惹来了无穷的麻烦,他心中正在后悔多此一举,可是听了风无向的话后,就象是接受了当头一记棒喝!“天心之所钟!”这五个字如黄钟大吕,敲醒了他心中迷惘,使他更认清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我的这番遭遇,也许是冥冥中天意的安排,要我从情感的困扰中解脱出来,去成就更大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