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杰道:“这就是他太周全而漏出的破绽,他怕我们走出不远又回来,因为他弃马不用,证明行事之处就在临近,我们迟早也会发现的。所以,他叫崂山四鸟前来闹一阵,坚定我们前进之念!”
柳瑶红道:“我还是不懂!”
夏侯杰道:“真要阻止我们前进,崂山四鸟是否能办得到?他们联手剑阵虽强,我相信大家一起上手,破之绝招非难事,风兄一个人就办得到了!”
柳瑶红不以为然地道:“那倒不见得,表哥差一点就死在范成江的剑下。他太不小心了,决斗的时候,怎么可以顾头不顾脚呢?那一路跌得好险!”
夏侯杰笑道:“令表兄习技少林,闯了几年的江湖,假如真是那么粗心,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柳瑶红怔了一怔叫道:“原来表哥那一跤是故意摔的!表哥!你真坏了,害得我空急了一场!”
赵千里道:“倒底是夏侯兄见闻渊博。其实,我也应该想到的,师兄是在嵩山本院练功的,敝门的基本功夫就是先走梅花桩以稳固下盘,那怕是刀山剑林,师兄也不致乱了脚步,一块石块怎能绊倒他呢!”
柳瑶红低下头道:“是啊!看来我们是白操心了!”
风无向连忙道:“这倒不尽然,不是你叫了那一声,范成江也不会情急出列,我依然无法破他们的连手剑阵,那一跤才等于是白摔了!”
柳文佩道:“老朽先时的确也没有想到,因为无向装得太象了,可是,这种事不可以为例,尽管你有十分把握,仍是带着一半的危险性。假如你一口咬不准,这时那有命在!”
夏侯杰笑道:“-老伯这可是过份操心了,风兄是个极谨慎的人,他在行动中绝无冒险的成分,那一招空口接剑,恐怕下了不少年的苦功呢,小侄看那断剑上的齿痕宛然,想见他是胸有成竹的了!”
风无向这才微微一笑道:“夏侯兄过奖了。兄弟这一招空口接剑固然下过多年苦功,也只能用来对付范成江那种人。若是夏侯兄的情创刺过来,兄弟纵然能接住,只怕也要变个瘪嘴老翁了!”
柳瑶红忍不住笑了,片刻道:“夏侯兄还没有说明何以崂山四鸟是万里追魂派来阻止你们回头的呢?”
夏侯杰道:“第一、崂山四鸟的武功并不能阻止我们,万里追魂却偏偏派他们前来,而且大言不惭,公开找我们全体的麻烦;第二、他们阻止的对象应该是我与风兄,可是柳老伯与柳姑娘找他们拼斗时,他们并未拒绝,而且动手的时候,守多而攻少,故意表示弱象,好让我与风兄抽身先行…”
风无向道:“是啊!兄弟还催促夏侯兄赶快上路呢!若非夏侯只想得周到,我们又上当了!”
夏侯杰笑着又道:“第三、他们若是真心寻仇,应该崂山七鸟同时行动才对。可是另外三个人却将马匹出借,落在后面,显然是万里追魂用得着他们。最使我怀疑的是柳老伯等五人前来,只骑了四匹马…”
柳瑶红道:“范成江的马被我抢来了,他想将马匹抢回去,所以才不另骑一匹马!”
夏侯杰笑道:“崂山四鸟明知对象是我们,夺马无望,那番话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
他们真正是想吵闹一场后,假装不敌,知难而退,留下五匹马,好供我们五个人向前赶路!”
柳瑶红拍手大笑道:“夏侯大哥简直想到万里追魂的心里去了,就是有一个地方预料错误!”
夏侯杰微愕道:“请柳姑娘指教!”
柳瑶红笑着道:“刚才夏侯大哥说崂山四鸟假装不敌,知难而退,他们不敌是事实,用不着假装!”
夏侯杰笑着道:“很是很是,多承姑娘指教!”
双方都是在开玩笑,所以大家听了都笑起来,只有赵千里一个人不笑,他庄重地道:
“既然夏侯兄发现万里追魂在后面,我们就应该争取时间,赶快退回去!”
众人都为之一震,柳瑶红急道:“对啊!我们这一阵说话,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大家快走吧!”
夏侯杰摇手道:“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