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杰道:“兄弟在参加泰山剑会之前,曾经得到苦果和尚的一些指示,对各家专长武功略有所知…”
风无向怔了一怔道:“这个和尚倒很博闻。这些事他插上了下手,又加上了一个万里追魂,看来还真辣手呢!”
夏侯杰眉头一掀道:“对了,我们将全副精力放在万里追魂身上,竟把他给忘了,假如梅氏祖孙确是被陷在此地,他怎么会毫无动静呢?”
风无向道:“夏侯兄怎知梅氏祖孙失陷在此地呢?”
夏侯杰叹道:“她们因为掌握着神剑之秘,才成为万里追魂注意的对象。可是万里追魂一路上只是把我们列为防备的对象,处处阻扰我们,分散我们的注意,可见他对梅氏祖孙早在拿握之中,才有精神来对付我们,万里追魂将此地设防得如此严密,更可见他已控制了此地,假如这就是藏剑之所,梅氏祖孙也一定在此了!”
风无向呆了一呆道:“是啊!夏侯兄,你真沉得住气,既然你早就想到了,为什么不快点采取行动?”
夏侯杰道:“不必急,万里追魂一定还没有得手,所以才不让我们前来,否则他早就退定了!”
风无向道:“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们早去早好!”说着预先往林中窜去,夏侯杰手按剑柄,始终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以防万一,这段距离在风无向遇袭时,他可以从容驰援而不至两个人同时失陷在内。
走进二十余丈后,栖鹤亭已在眼前,石柱茅盖,松木为栏,颇具风雅,亭畔是一个浅他,假如在一个月白风清之夜,或暮或酒,欣赏着池中立鹤逸姿,那是何等风雅的情调,只可憾人事不永,景物全非。
亭残池涸,鹤去影咨,徒留一份令人惆怅的残迹!
风无向走到亭畔,突然茅盖上飞下两道灰影,前挟寒光,袭向他的两侧,风无向虽然没到到埋伏的人躲在亭盖上,可是他身处险地,随时都在戒备中,有风吹草动,手中青铜长剑立刻反挥上去。
刷刷两声,血光四溅,两个人连一声都来不及叫出来,即已拦腰被斩为四截,砰然坠地。
夏侯杰一皱眉头,风无向立刻道:“夏侯兄!这并不是小弟好杀成性,因为他们的突袭太急了,小弟还来不及多作考虑,剑已挥送了出去,换了别人,只怕也是一样的反应!”
夏侯杰走过去掀翻那两段死尸一看,不禁讶然道:“这两个人的脸好熟。”
风无向也走了过来,仔细瞧了一下道:“这是武当门下的两个弟子,依辈份而论还是黄先青的师叔,与铁冠真人同辈。不知为何在此,而且还换了俗装…”
夏侯杰哦了一声道:“难怪我看来面熟,我与铁冠真人较剑时,他们都在旁边观战。
所以才有点印象。他们埋伏在此,难道也受了万里追魂的诱惑与利用?”
风无向道:“这还用说吗?武当人多势众,门中弟子难免总有一些败类,尤其是他们这一代,仗着铁冠道长的威名,常在外面倚势凌人,铁冠道长对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将绝技改传俗家子弟,不过他们的剑法也相当了不起,刚才幸亏兄弟在情急之下,使出达摩剑式,一举成歼,否则缠斗起来,我们虽不至落败,胜来却也大为费事!”
夏侯杰点点头道:“是的,他们两人也是自恃艺高胆大,所以才敢欺身下击。万没想到风兄出剑如此犀利!”
风无向有点高兴地道:“是啊!万里追魂安排这两名高手在此,致少也认为可以挡我们一下的。他们死得这么快,恐怕万里追魂自己也没有想到。”
夏侯杰微现优色地道:“我们日后见了黄兄?恐怕不好交代吧!不管怎样,他们总是他的长辈…”
风无向道:“怕什么,武当门下出了这种败类,我替他们清除了,他应该感激才对。
其实铁冠道长对他们也相当头痛,这些家伙辈份既高,又是他同辈的师弟,管严了,自己的面子上不好看,管松了,忽视例规又何足以服众。不过他们只是行动傲慢一点,经常出出风头而已。象这样与万里追魂勾结,恐怕他还不知情,若是晓得了,至少会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