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端与赵氏兄弟三人,由于负伤较重而在沉睡静养之外,池通,王锐,岳小方,及受伤初愈的孙全罗敏章虞辑如等人,都被这场绝世高手的打斗引得入胜,根本未曾想到准胜谁负之后的一切后果,老一辈的穆端阳一生奔走江湖。自是深谋远虑。但是由于感情过分冲动,在他今夜的心情。他是只要再见到爱孙,以后的或生死及一切后果。都不做计较,惟有智圆大师,暗暗作了准备,如果这位功力深厚的少女万一不敌。自己亦要拼出一生苦修,助她一臂之力。
他对身旁这位俊拔青年的武功,虽然估计甚高,但是在未能摸清对方的底细以前,焉能妄作依赖之想。
这时,忽见黑衣少女好躯猛挫,乌弓一沉而起,嗡然陡鸣。冲向压力圈的中心,直点黄泉的面门及咽喉大穴。
老人黄泉清竹仗,在同时之间,亦带着急剧短促而刺耳的尖啸一滑罩下。
这是声急短的啸声,好象在每个人的心坎上。猛然刺了一针,全场的气氛,顿形紧张起来,谁都知道双方的生死胜负,即在转眼之间,但是在场的诸人没有一个能插上手足。
正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突闻一声龙吟,墨光一闪,带着一团黑色光华从立足在场外为诸人疗伤俊拔青年的身边,直飞半场。
猛闻一声暴震,接着便叮当一声清鸣。
这时的斗场,已经归于宁静,黑衣少女满面寒霜鬃角泌汗,双手轻扶着雕弓,在微微喘息。
老人黄泉面部平肩,瘦瘪的脸上带着颓丧,愤怒,疑惑…等各种综合的表情,这是他今夜第二次抬头。
他右手所握的竹杖,已经在齐尾的地方折断了约有五寸,在长不及膝的葛衫上,左下角被雕弓穿了约有指头大小的一个洞眼。
可是,这时全场人的眼光,都一齐注视在端立场外的这位身着宝蓝长衫的瘦长俊拔英挺的洒脱的少年身上。
老人黄泉,如电的双目,更一瞬不瞬得注视着少年右手所持的一对漆黑发亮的钢环。
少年即时前移半步,恭敬的对着黄泉深深一躬身,道:“老前辈年高辈尊,功参造化,对末学后进领手喂招,不过是与之所至偶尔游戏,这种两败俱伤的招数,端的危险万分。”
少年说到这里,稍为一顿,又道:
“适才晚辈冒犯失手,全是由于衷心焦急不能自己,绝非有意之举,万祈老前辈凉有海涵才好。”
老人黄泉两道精光慑人的目光,从少年右手所持的钢环,慢慢移到少年俊拔的面孔上,最后又在少年瘦长的身形上一闪,头又缓缓的垂在胸前。
接着在他胸前,又发出一个暗哑的声音道:
“小伙子,你尽管在高楼上为老夫搭台阶,可是老夫是在阴沟里翻了船,你越说离题越远了。”
跟着话题一转,问道:
“你是八爪飞环的徒弟么?”
还未等对方回话,自己又摇了摇垂在胸前的皓首,低哑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
少年再一躬身,道:
“八爪飞环段大侠久已物化,只是留谕赠宝…弟子的授业恩帅是姓米。”
老人身子微微一震,随即问道:
“是‘紫拐乾元’米严么?”
黑衣少女立时俊目一转,向少个投了喜悦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