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高长大啦!哈哈哈…”侯朝宗又追问道:“程师父怎么知道纪姑娘在此?”
程海山道:“最近我有事去京城,获知纪天虎被捕之事,曾往归德见过令尊老大人,商量营救之策…”
侯朝宗一听,猛然若有所悟地道:“当年,要你去通知他们兄妹二人逃命的人,果然是家父?”
程海山颔首道:“那日事发时,令尊老大人正有事入朝上奏,发现宫中一片惊乱,魏忠贤正请旨折斩纪家满门。老大人立即赶回,嘱我去通知那对兄妹逃命,所以我这次进京,一得到纪天虎被捕的消息,就火速去见老大人。”
侯朝宗急切问道:“结果如何?”
程海山轻叹了一声,道:“据老大人表示,魏忠贤已经死了,如今已成死无对证,要想翻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一时情急,瞒着老大人潜入京中,把纪天虎从大牢中救了出来!”
公孙令惊诧道:“海山!你竟然干起劫狱的勾当了?”
程海山道:“这是万不得已,除此之外,别无他策了!”
侯朝宗忙问道:“他人呢?”
程海山继续道:“他在大牢中受了刑,行动不便,我已将他安置在一个隐密处休养,后来一打听,洪瑞请了海捕公文,南下去追捕纪姑娘了。我一路追踪,沿途明察暗访,顺便打算到南京找公子。因为听老大人说,已去函要公子赶回归德,心想也好护送公子回乡。那知我一到南京,公子已经启程了,我只好一路迫赶,今晚到了六合,无意间发现洪瑞进出县府衙门多次,便在暗中监视,才知他请求派官兵协助围捕逃犯,当时我就想到,纪红姑一定在此,却未料到公子也在这里。”
侯朝宗叹道:“纪姑娘已身受重伤…”
这时,金妞的身份已经暴露,无需顾忌,更不必隐瞒了。就在他们这边述说一切经过时,已过去为红姑解开了穴道。
红姑也已听到了一切。
当程海山一走近,急欲撑身坐起,但却力不从心。
程海山劝阻道:“姑娘躺着别动。”
红姑热泪盈眶,深深地感慨道:“程大叔!您的救命之恩,晚辈真不知要如何来报答才好…”程海山道:“我不过是奉命去通知你们兄妹逃命而已,真正的救命恩人不是我,而是侯大人啊!”红姑含泪转向朝宗道:“侯公子…”
侯朝宗道:“纪姑娘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如今令兄既已脱险,趁那姓洪的改变主意之前,最好尽速离开此地,以免再生变故。”
程海山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说得不错,纪姑娘要是能够行动,我即刻就带你去见令兄。”
红姑强忍伤痛,道:“我可以支持…”
金妞说道:“红姑姐姐伤口内的毒血已除尽,敷上了老爷爷的六合金丹,已无大碍。这里尚有一瓶,红姑姐姐可带在身边。”
说着,取出一个小瓶子,交在红姑的手上。
红姑趁机将他的手执住,神秘地笑了一笑,道:“小兄弟!你要真是一个姑娘的话,那么他…”
红姑停住了话,却用眼角溜了朝宗一眼。
金妞顿时面红耳赤,窘迫万状,忙不迭的将手夺了回来,眼睛向朝宗一瞥,只见他满脸失望之情。
这时,忽见东方长寿走过来道:“公孙兄要老叫化传话,水榭已毁,此处横尸遍地,天一亮就会有官府的人来,不宜久留。就照方才的决定,大家就此分道扬镖,各奔前程,如果有缘,将来后会有期。”
水榭已付之一炬,仍在继续燃烧。
又是分手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