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相公,开什么玩
“她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两个人是在一所茶馆里谈话的,老先生惠了茶资,一脚走到了旧院,他好像是轻车熟路,迳自来到了媚香院,在贞娘主持时,因为她们母女双双挂名,又都是大红大紫的班魁首,媚香院就比别家气派些,现在气派更大了。
老先生连忙否认,可是看清了对方后,他明知再否认也没有用,这个人太熟了,轻叹一声
:“苏老爹,原来是你…”“唉!河山面目已非,人那得不变。”
这位老先生终于动了神:“好!我倒要去开开
界,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个神通广大法。”
“老先生,您要去,倒是要趁早,去晚了,就是您肯十两银
恐怕还是会排不上班呢!”
“老先生,您也许不信,那还真用,我有个同乡因为言语上
忤了赵之龙,叫衙门里锁了去,他家就是一个独
,他老
急得不得了,托人
了许多冤枉钱,都没放
来,最后去托了她,第二天就放了人。”
“不!我不姓黄,尊驾认错人了。”
“老先生,您有所不知,这钱是真的值得,因将她现在是红透了半边天的名女人,而且她结的都是些权贵臣宦,有些人是来钻门路,想托人情,请她帮忙说项的,这钱自然
得不冤枉了。”
“这么说来,这个香君还真是有两下了。”
“是真的,因为她现在的价
了,一到下午,早就被那些新贵或是旗下的将军们写条
叫堂差召
去了,要见着她,只有趁上午她空闲的时候。”
这位老先生不禁又有犹豫了,正不知
是否要
去,忽地背后有个人轻轻地拉他的衣服,低声
:“这位莫不是黄太冲黄相公吧!”
门不但有很多人
,居然还有几个
着红缨帽的公人在巡逻着。
“可不是,这位姑岂仅是有两下
,简值可说是神通广大了,有几位相公,以前是侯朝宗的朋友,也都是那个什么复社的,听说她又
来了,想去责问她一番的,可是跟她一谈后,回来就不同了,不仅自己不再骂她,遇上了别个骂她的人,还跟人打架呢!”
“唉!天下大,乃生妖孽,那些人的银
莫非是没
了,非得往那儿送不成。”
这是位形容枯瘦的老先生,可是很快就有人提了证实
:“是真的,她还是在旧日秦淮的媚香院开业,生意好得不得了,门前车
龙,一大早就有人排在门
,等着去跟她见一面的。”
他拉了黄太冲,一直走了过去,那几个公差还冲着苏昆生弯腰行礼,黄太冲笑:“苏老爹,你也
升了。”
“小香坠儿又来了,那怎么可能,她从前那么个倔的脾气,血染桃
扇,是多么的令人惊佩惋惜,她怎么会
来应酬那些鞑
们。”
“见她又怎么样呢!她难到又比别的窑儿不同。”
“什么!打一次茶围要十两银,你没说错吧,以前最多只要一两银
,秦淮河的窑
涨得这么快。”
“老先生,说来您也许不信,每个人从那儿来,都说那钱
得值得。”
“老先生,这可一都不假,赵之龙狐假虎威,投靠了辫狗来欺压同胞,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汉
,骂他的人,都被他抓到牢里,安上个暴民的罪名,可是他总拗不过他的主
吧,香君在他主
面前求的情,他也只好放人了。”
“哈!老先生,她是与众不同,因为她有名气,有号召力,许多人慕名而来,总想见她一面,跟她谈几句话,上十两银
,买一个回乡后向人
嘘的得意事,算来也是值得的很。”
“简直变成两个人了,走!去吧,香君这孩
看见你后,不知该会有多
兴的妮!”
“胡闹,那有这规矩的。”
“值得个,那李香君的脸上有
。”
“秦淮河的窑及行情如旧,也许还跌了些,您若是上别家去打茶围,一两银
足够了,但是要
媚香院,却要十两银
,打赏还在外,她在
门外的粉墙上贴了张告示,注明了价钱。”
“本来是不兴这规矩的,听说香君原来也没有收这么的茶费,后来因为求见的人太多,她不胜其烦,才贴了这张字条,原来用
价来挡住一些人,好图个清静,那知生意不减,反倒多起来了。”
“我去方便吗?”
李香君重的消息,使很多人大为震动,有的人兀自不能相信这回
事呢!
“别扯淡了,煞了也不过是个婊
,那有一大早就登门,排着队去见她的。”
“怎么不方便,香君还是从前的香君,对往日的各位朋友思念得呢!”
“托人情,走门路,走到旧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