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得罪她,叫她一声姊姊是为着她的年纪比我大…”
“大师姊最怕男人,尤其是汉家男子,她原来是苗疆出名的美人,不知怎地会爱上了一个汉家儿郎,那男人是个走方的郎中,仗着花言巧语,骗取了大师姊的心,其实却是觊觎她的财产与武功,大师姊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又是黄金族的族长,她族中盛产金沙,富甲天下,那男子与她成了夫妇后,学会了她全部武功,却暗中下了毒手,用毒药把大师姊害死了,带着金沙逃回中原去了,大师姊幸被师父救活得已不死,可是她的容貌却被毒药烧毁成现在这样子…”
“难怪她会这样子,那男人实在该杀,你大师姊就这样便宜了他吗?”
娃狄娜摇头道:“这个我倒不清楚,大师姊从那次惨恋之后,一直跟在师父身边,连族长都不当了,甚至于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这也是十多年前事了,那时我还小,对一切都不大清楚,我在山上学艺时,她就再三叮嘱我千万别再嫁汉人,最好是不要嫁人,她认为男人都靠不住,尤其是汉人,刚才她对你那样不礼貌,一定是听了鹿加的报告…”
林淇摇摇头道:“这简直没道理,她怎么可以因为本身遇上了一个坏人,就把所有的汉人都看成坏蛋了呢?有机会我一定要向她解释清楚。”
娃狄娜连忙道:“官郎可千万别自讨没趣,大师姊的脾气不太容易受人劝,连师父都不去管她,官郎又何必多事呢!今天若不是师父有过关照,很可能她会当场找你麻烦,她的功夫并不比师父差多少,只要官郎日后证明不是像她所想的那种人,她自然会慢慢消除误会的。”
林淇微微一笑道:“说了半天,你对我也不大放心呢?”
娃狄娜黯然地道:“我不像大师姊那样偏激,既然把一切都托付给官郎了,我就准备接受一切,纵然官郎也像那个男人一样,我也不在乎,官郎若是讨厌我的话,也不必使用什么方法,只要告诉我一声,我马上可以自己解决生命…”
林淇大是感动地道:“娃狄娜,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人。”
忽然旁边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哼!话说得好听的人,尤其是靠不住!”
林淇抬头惊望,原来是那个大师姊去而复返,就站在不远之处,心中颇为震惊她身法的轻灵,可是又被她的语气所激怒了,忍不住沉下脸色道:“我是对娃狄娜表白心意,跟你毫无关系,你心中对汉人不满意,也没有权利对我作那种批评,更不应该偷听我们的谈话。”
娃狄娜恐怕林淇跟大师姊会冲突起来,谁知那丑女听了林淇的话后,居然毫不动气,只是冷冷地道:“我没有那么好的兴趣来偷听你们谈情话,刚才那句话也只是警告你要心口如一!”
林淇怒声道:“我行事唯凭一心,用不到你来警告。”
丑女见他那付昂然无愧的神态,倒反而笑了起来,口气也柔和了,轻轻地道:“你能这样最好,算是我替小师妹白操心,师父等你们半天了,来日方长,你们的情话不妨留着以后慢慢讲。”
林淇一听她的口气变了,倒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也放宽了脸色道:“那就请姊姊带路吧!”
那丑女掉过头,对他那声姊姊也没有再表示反对,反而在前领路,林淇与娃狄娜跟在后面,穿过排屋,又走上一条芳草平铺的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