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淇又是一惊道:“难道前辈已经试过了?”
段金花轻轻一叹道:“我早就放出我自己的本身神蛊晶蛙展开搜索,却毫无踪迹可寻,看来他们好像另外得到了能人的托庇,那个能人一定深解蛊术,所以才能隔断我声气的感应。”
林淇懔然色变道:“当世之间难道还会有人比前辈的蛊术更高明?”
段金花的脸色变得十分震怒,厉声叫道:“我就是不相信有这会事,然而这又明明是事实,因此我发誓一定要查出这件事情的真象,找出那暗中庇护他们的人。”
林淇现在十分烦恼,而且事情的发生也太出乎他的意料,呆了半晌才问道:“前辈有把握能找到他们吗?”
段金花怒瞪他一眼厉声道:“找不到他,我就一辈子不再见人!”
话音刚落,她的身形已如一支离弦的急箭,在二人眼前一闪即已失去踪迹,林淇急得大叫道:“前辈!别忙,等我一下!”
可是他的声音只在空际飘荡,段金花的影子已不再出现,夏妮愤然地责怪他道:“你怎么可以对师父说那种话,你不知道这件事给她的刺激有多大,鹿加发动叛师后两个时辰,师父就发现了,那个时候她要去找他们易如反掌,然而为了你的缘故,她强压住自己的怒气来替你守关…”
林淇愕然道:“我并不须要人守护啊?”
夏妮冷笑道:“你真是不识好歹,那段时间正是你练功最紧要的关头,有时你失去了自制,一个人又笑又哭,假若不是师傅遥空以内功帮助你镇定心神,恐怕你早就完了。
师父一生好强,在苗疆中的地位比神还高,这件事情发生后,她的盛名受了多大的打击,可是为了你,她什么都不在乎,我真不懂她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我追随师父的年代最久,从未见她对人有那么关心过…”
林淇听得如痴如呆,在迷糊中又好像有点记忆,每当练功到了紧要关头,自己的心神常受到幻景的困扰,可是到了最后仍是挨了过去,万没想到那是段金花在暗中帮忙,段金花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呢?难道仅只为了与那个人的一点渊源吗?
在段金花的口中约略可以猜出他们当年有过一段绮情关联,那个人不肯说,段金花也不肯说,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思索了半天依然不得其由,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最后一句无心的问话,却给了段金花高傲的心性以最大的刺激,所以她才一怒而去,对于一位恩情深重的前辈,这些行为实在太失礼了,想了片刻,他才对夏妮道:“为了段夏妮,也为了娃狄娜,我也必须要找到鹿加那批人,只是我毫无头绪,姊姊能给我一点指示吗?”
夏妮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半晌才道:“假若我师父有了灾难,你肯不顾一切地帮助她吗?”
林淇又是一惊道:“段前辈会有什么灾难?”
夏妮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心灵上总有这种预兆,你知道我是黄金族的人,我们族中有一种特殊的巫术,可以预测先机,我的功夫过不到家,仅只能有个大概的感应。”
林淇对这点倒是相信的,因为夏妮曾经一言道破他的心事,顿了一顿才道:“段前辈比我高明多了,我能帮得了她的忙吗?”夏妮变得十分不耐烦地道:“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你有没有那种诚意。”
林淇慨然道:“撇开段前辈对我的成全恩情不谈,就为了她是娃狄娜的师父,我也会尽心尽力地帮助她,即使粉身亦在所不惜!”
夏妮略为动容道:“好!冲你这句话,我对汉人的看法也要改变一点,我们走吧!”
林淇连忙问道:“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