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奸徒,带着段金花、娃狄娜与夏妮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转眼冬尽春至,算来距林淇在瘦西湖上初显身手,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使这个年轻人无法接受。
而且长期漫无目的的寻找,也使他变得很不耐烦,在一片澜漫的春光中,他忽然对这烟花千里的扬州起了无限的怀念,隐隐动了游子归思之情。
当他把这个意思告诉师父后,柳无非沉思片刻,忽然一拍大腿道:“我们早就该到扬州的,现在才想起来已经太迟了!”
林淇倏地一惊!连忙问道:“师父,这话怎么说?”
柳无非着急地道:“尊大人在当年暗中破坏了十三友之盟,那十三人一定时时刻刻都在找寻尊大人的踪迹,侯行夫既是十三友之一,他怎会放过尊大人呢?”
林淇摇头道:“家父当年是蒙面易容,他们并没有认出家父的面目,再者弟子也没有露出口风!”
柳无非唉声长叹道:“这些事瞒得别人,却瞒不过罗仙客!”
林淇急忙道:“罗仙客也不知道。”
柳无非叹道:“罗仙客原来也许不知道,可是他将你的情形对侯行夫说明之后,一定会从你身上猜出一些蛛丝马迹,你离开扬州后,功力遽增,也没有遇上别的人过,他那人外貌粗厚,内心却十分奸细,稍微动点脑筋,便不难想到尊大人头上!”
林淇一听也急了,惊惶失色地道:“这个弟子倒没有想到,我们快赶回去吧!”
柳无非叹息道:“现在就是赶了去,也迟了一两个月了,好在尊大人功力盖世,必要时自保有余!”
林淇急道:“那倒很难说,侯行夫功力不一定会胜过家父,然而他们若暗中设计谋害,家父就很危险了。”
柳无非想了一下道:“尊大人身任朝廷命官,处事又干练精明,我想他是不会轻易上当的,再说侯行夫一个江湖人,他还没有胆子敢跟官府要员正面作对,不过我们总还是赶去看一下为上策,再者以你的叙述看来,‘蛊神婆’与尊大人当年的交谊也非泛泛可比,她身遭困掳,就是尊大人没有事,也该告诉他一声!”
这一番讨论之后,林淇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翅赶回扬州家中。
然而迢迢长途,即使跑断了跨下的马腿也无法一步而几,无可奈何中,林淇只得耐住性子,沿途换马,也赶了半个月的时间,总算仆仆风尘地赶到扬州城。
无心去欣赏那春风得意的江左名都风光,一脚赶到盐台衙门,抓住一个衙役就急急地问道:“大人在不在?”
那衙役被他没头没脑一抓,不禁怔住了!呆了片刻,才发现是林少爷回来了,蹲下一条腿要请安,林淇急急地又问道:“你快说,大人在不在?”
那衙役惊诧地道:“不在,大人在两个月前就请假了!”
林淇恍若兜头浇下一盘冷水,顿足大叫道:“糟了…”
柳无非比较从容,连忙再问那衙役道:“大人为甚么请假呢?”
衙役摇头道:“这个小的可不清楚,只知道大人是为了一件私事,特地到署里衙门去告了事假,然后再把衙门事务交给王大人代理,以后就不知道大人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