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别如此说,再晚想到前辈为我舍命关顾之情,晚辈恨不能以身代之,衷心之内,把前辈当作尊亲一般的尊敬!”
白玫瑰听他如此一说,很感动也很愧惭,呐呐地道:“公子这样说法,叫老妇如何当得起!”
梅华微笑道:“也没甚么当不起,事实上我们三个人都没有母亲,跟大娘在一起,你就像是我们的母亲一样,他尽点心也是应该的!”
白玫瑰眼睛有点润湿,哑着声音道:“梅姑娘,你对我太好了,我当年快意红颜,独断独行,一生行事不失为正,到底太过分一点,所以才惹得敌踪遍地,几无容身之处,若不是遇见你,这条老命早已保不住了…”
林淇听她们这一扯下去,不知要到甚么时候才完,连忙岔开话题道:“别再说那些话了,我们还是想法子把紫鹃救回来要紧!”
白玫瑰一惊道:“紫鹃丫头怎么了?”
梅华道:“被那个贼秃抢走了!”
白玫瑰与费冰、娃狄娜三人都大惊失色,梅华又笑着摇手道:“别急!别急!宝贝可没丢!”
白玫瑰朝林淇看了一眼,欣然道:“公子的神功练成了?”
梅华抢着道:“幸亏他成得快,可是也危险到极点,只要再慢一步,我们的一番心血白费了不说,几条命也得断送在此地!”
白玫瑰还想问经过的情形,林淇又急道:“我们得赶快把紫鹃找回来!”
梅华猛一抬头,目光遥注入口道:“不必找,那不是来了吗?”
几个人连忙回头,但见一僧一道又回转来了,僧人的肩上仍抗着紫鹃,背后还跟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都在中年以上。
林淇飞身抢过去叫道:“贼秃!把人放下!”
那僧人举起紫鹃,一下子丢了过来道:“还你!”
林淇刚伸手接住,那道人已欺身过来,伸手突然袭向林淇的胁下。
由于动作太快,林淇手中又捧着紫鹃,无法抵挡,只能咬着牙,鼓气运功硬受他一下。
道者手将临身,不知怎的?突然又撤回招式,而且还退了两三步。
他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道:“真人何以临时撤招了?”
道者将手一伸,苦笑道:“贫道忘了中指已被那妖女咬断,无法再使用天机指了…”
那男子“啊”了一声道:“真人早说明了,就由兄弟出手,现错失良机…”
僧人却怒声道:“陶兄不心失悔,合我们七人之力,不信收拾不了这小子!”
这时白玫瑰已赶着过来,从林淇手中将紫鹃接了过去,梅华也将林淇的软金短剑交给他道:“林郎,这几个人恐怕都不好对付,你可不能再手下留情,除掉一个好一个…”
林淇接剑在手,呛然出鞘,顺手将剑鞘丢开道:“你们都是些甚么人?到此意欲何为?”
那中年人排身而出道:“在下黄山谷,这是‘渺渺真人’、‘茫茫大士’,那边是龙游兄、薛治儿、袁天化兄、马上飞兄与南圃兄…”
除了薛治儿是个女的外,南圃作乡农打扮,袁天化是相士,马上飞着骑马装,龙游是渔夫,只有黄山谷本人是书生儒服“渺渺真人”一定是那个道人,僧人自然是“茫茫大士”
无疑了。
他虽介绍了一遍,林淇却全部不认识,因此只好以略带激愤的声音道:“列位来此有何贵干?”
黄山谷笑笑道:“特将那位姑娘送回!”
林淇不禁怒道:“假如只是为了送人,仅须一人足矣,根本无须列位一起光降,而且刚才那个臭道士暗施突击,又是甚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