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六十座各种型式的建筑,仅内部的小型花园书堂,也有十余处之多,陌生人进入,真难辨识身在何处。
但走动的人却不多,各处也没见有警卫人员走动,容纳三五百名贵宾也绰绰有余,可知占鸡之广。
到底在这十天中,有多少贵宾光临,恐怕连园内的一般人员也不知其详。
每位贵宾拥有一间客室,另有安顿随从的房舍。这是说,每位贵宾各自有安顿处所,并不住同一栋房屋内,形同隔绝。
每一座客室有一男一女两个健仆侍候,听候使唤,招待颇为殷勤周到。
周凌云没带有随从,健仆领着他穿堂越合而走,不久便进入另外一座小院于中的幽雅客室。
一男一女两个健仆,早已在小厅堂相候。
茶已沏妥,男仆行礼毕,领路的仆人先肃客就座,女仆随即献上热腾腾的香茗。
“小的先替大爷说明,这里就是大爷的居处,是本国的听雨轩贵宾室,今后大爷作客期间,住宿皆在此地。”领路的仆人在旁恭敬地发话:“负责照料起居的张三与王氏,大爷有事可以差使他们。”
“哦!是不是礼该先拜会贵主人?”调凌云感到疑云重重,如此待客未免有失利数。
“撤主人必须在会期的前两日赶回,按期得在大后天傍晚方能赶到。大爷安顿毕,可以随意四处走动,除了敝主人的内院,任何地方大爷皆可散心,本园游想之地甚多,春季有不少王公贵人光临呢;
大爷若要找其他贵宾谈心,可命张三带路前往,他知道所有贵宾的安顿处所,要不自己去找费事。”
“这是说,在贵主人末返之前,不必请见贵园的执事人员了?”
“不久,大总管郭学海郭七爷,会亲自前来会晤贵宾的,其他的事,小的就不知道了。”
“可以自由出园吗?比方说,在下要到京城打听朋友的消息。”
“很抱歉,恐怕不行。”仆人欠身说:“会期前后共十天,这十天中许进不许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纠纷,园外围的警卫会客气地请贵宾转回。”
“如果在下坚持出园呢?”
“那就失去贵宾身分,不能再来了,除非大爷另有一份请贴。”
“哦!我明白了。”
“小的责任已了,大爷有事可找张三、王氏,他俩随时听候大爷吩咐,小的告辞。”
“有劳了,谢谢。”
仆人行礼告退,彬彬有礼,真不像一个卑下的仆人。
喝完杯中茶,周凌云的目光,落在一旁侍候的张三身上,心中疑云更浓。
张三年约三十出头,像犊姑牛般健壮,生了一张朴实面孔,举动沉着稳健,是属于令人一见便生好感的人,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印象。
“张三,你知道在下的底细吗?”他含笑问。
“这里是听雨轩贵宾室,事先预定作为无常公子的居所。”张三恭敬地垂手欠身回答:
“宾馆执事派人将公子领来安顿,必定是无常公子大驾光临了。”
张三不但举动沉着稳健,谈吐更是不俗,可知黛园不但有大户人家的气派,一连一个仆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主人郭冠华必定是人中磷凤。
“你曾经见过无常公子吗?”
“不曾。”张三坦然说:“至于贵宾到底身分是真是假,不是问题。”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