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在前面的侧院灶间里,四名膘悍的中年人,把许婆婆堵在灶口旁。
许婆婆在替金牡丹烤衣服,老眼朦胧,盯着四个不速之客发呆,神情蠢蠢地。
“你…你们…”许婆婆有气无力呆呆地问。
“老太婆,你这间院子怎么没有其他的人?”一名佩剑的中年人沉声问。
“人都迁走了,好几年啦!”许婆婆总算稳定下来了,仿佛觉得来的不是妖怪,没有什么好怕的:“诸位老爷是…是怎么进来的?”
“还有其他的人吗?”
“没…没有了,老身是照料这里的仆妇,每年工钱三十多两银子。”
“我们要搜你这座院。”中年人冷冷地说:“你说没有其他的人,最好别让我们搜到人。”
“你们是…”
“不要问我们是什么人。呆在这里不许外出走动,知道吗?”
“老身…”
四人不再理会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退出灶间,在外面扣上厨门走了。
“这狗东西是飞天神熊孙旭,要糟了。”老太婆悚然地自语,立即将快要烤干的女性衣物收妥。
砰一声大震,房门被蹋坍了。
“这里面有人。”站在房外的飞天神熊大声说。
“晤!是有人。”另一人说:“炭火半掩,水壶仍在冒气,床上被乱帐未放下,人应该还在房中。”
“好像是闺房,妆台有妇女使用物。”飞天神熊踏入房中,炯炯鹰目已将房中的景物看清。
朦胧的炭火,对一个武林高手来说,已经够亮了。
这家伙在西山,是一个领队人。今晚在四个人中,他似乎是地位最低的一个,凡事领先,像个马前卒,而不是发令人。
第三个人借入,蓦地大喝一声,大袖一挥,凤霞骤发,似乎整座房间被猛烈的气旋所撼动。
“哎呀!”先入房的飞天神熊和另一位中年人,被狂猛的袖风震得向墙壁撞去,砰然声中房屋摇摇,几乎反弹震倒。
从上面横梁射下的三放暗器,被罡风刮飞,撞击着墙,铿锵有声。
挺剑下扑的金牡丹,像一只飞舞的彩蝶,发结松散,秀发飞扬所穿的男人暖袍飞扬猎猎有声,连人带剑斜飘而降。
“大胆!”用袖攻击的人沉叱,左于食中指虚空疾点,劲气破空的厉啸刺耳,指劲竟然远及丈七八,委实骇人听闻。
一般所谓绝学秘传的指功,能发于体外。伤人于八尺内,已经是超尘技俗的高手了,举日江湖,有这种修为的高手已如凤毛麟角。
能伤人于丈外,几乎屈指可数。而这人竟然能伤人于丈七八,得未曾有,已修至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超凡境界了。
“呃…”身形仍未落地的金牡丹惊叫,提气凝劲想向下沉落,突然沉劲全消,身形再飘三尺。
她砰然摔落丢剑,手脚发僵,完全失去挣扎的活动能力,躺在火盆旁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