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阁下。”周凌云打开验着,拉开卷便看清《刀经总要》四个字,当然看出是他者爹的墨宝:“如果我不把家传至宝找回来,既雁慰家父在大之灵,你那些训练出来的刀客,也早晚会因有缺点的刀法而送命的。阁下,赶快告诉你那些人,今后切记不可使用第七招挥刀断流,与第十三招云横秦岭。前者,高明的对手会在你招发的后一刹那,撤劲旋刃,劈掉你的头颅;后者,对手齐刃仰倒,端毁你的下体。补救之道是前者步法,左虚右沉,应付灵活移位;后者身形扭转的角度加大一半,刀尖上升八寸,刀把可灵活下沉。当然,这种取先机先攻,这两招的有利情势,并不容易发生或获得,但并非决不可能发生,万一发生了,死的将是你。”
“你…你还没把缺点完全说出来…”郭智先讪协地说:“…一定还有其他的缺陷…”
“完全告诉你,你就可以用来对付我了,是吗?”周凌云将卷轴塞入怀中嘲弄地笑说:
“不要妄想,老兄,武林是年轻人的天下,老木以筋骨为能。孔圣人说:后生可畏。又说:
四十五十而无闻焉,亦不足畏也已。我正是青春壮年,你已经年过五十天命之年了吧?
你除了唆使党羽玩弄阴谋诡计之外,永远无法再报一刀之仇了。
在斗智方面,我承认怕你,好不好?”
“你成功了…”
“却没费了数年光阴,被你整得够惨了,想起来就火冒三千丈,恨不得砍你个千百刀。
哼!至少也要把你揍个半死…
大拳头刚要挥出,便被郭停停冲入抱住了他的手臂。
“你真打我爹呀?”郭婷婷往他怀里挤:“要打,你打我好了,你“桂云哥,走吧!”
俞柔柔正将昏迷不醒的文心兰搁上马鞍,杏眼睁圆:“你缠得过她呀?你瞧,你怀中抱着一头美丽的母老虎,别昏了头被她咬一口才划不来呢!丑死了,哼!”郭婷婷身上穿着虎形衣裤,还真像一头美丽的母老虎。
“他不丑,脸皮厚而已。”周凌云脸红耳赤,将郭停停往郭智先身前推,扭头便走:
“而且,与她老爹一样,点子多,诡计多端。柔柔,我们走。”
“我会去找你。”郭婷婷在后面叫。
“你敢?”俞柔柔绷着脸:“我一定像凌云哥拍卖小龙女一样,把你公开拍卖掉。”
“嘻嘻!你可以问问凌云哥,我敢不敢去找他?”郭婷婷得意地羞笑:“我和凌云哥并肩携手出生人死,感情比你深厚…”
“皮厚!”周凌云挽了俞柔柔急急离去。
园门外已没有剑拔色张的气氛,所有的人皆满意所发生的结局,毕竟他们不是嗜血的人,连花花双太岁也认为相当满意。
众人扳鞍上马,郭智先父女带了几名从人在园口相送。
周凌云突然跳下坐骑,向园侧的树林走,向郭智先打出相招的手式。
俞柔柔见郭婷婷并没与乃父借行,也就打消跟随周凌云的念头。
一双死对头在林中面面相对,双方都没流露出敌意。
“你知道皇帝的行程吗?”周凌云郑重地问。
“不太清楚。”郭智先摇头苦笑:“那昏君不许延臣干涉他的活动,外四家的官兵彻底封锁了至昌平州的道路,沿途七八十里的大小官道戒严,发现朝臣一律挡驾,看到御史就困住,用马驮回京城。
我不便派眼线,也无此必要,反正他想玩多久,那是他的事。皇后死了,等于是去了眼中钉,他更不想回京了,对外面的女人他更为疯狂了。”
“真的?”
“不错。
“你知道神龙与四海盟的首恶,目下的藏匿处和打算吗?”
“他们反常地销声匿迹,也许是被你吓坏了。我的眼线已查出一些人,躲在崇文门附近的安定伯刘府。安定伯刘兴远是宁府的走狗,包庇他们并非难事。”
“哪是诱饵,你上当了。”
“咦!贤侄,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