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林彦心中狂叫。他屹立原处,汗透重衣,脸上大汗如注。
“你还能再战吗?”毒龙在丈外问,叉腰而立,像一座山一般雄壮,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林某已过了两关。”他硬着头皮说。
“不错,你一招杀了乾坤双煞,三十招击败了本座的第一流高手天地两煞星,你是这三年来,本座所遇上的第一位高手,你比那些在江湖鬼混、狼得虚名的高手名宿强多了。”
“夸奖夸奖。”
“因此,本座对你刮目相看。”
“好说好说,林某深感荣幸。”
“你的剑路的确很像狂剑的手法,是他的门人吗?”
“尊驾以为如何?”
“是不是无关宏旨。你曾经向本座的下属逼讨虬须丐的消息。”
“不错。”
“虬须丐与狂剑交情不薄,你找他似乎名正言顺。”
“在下曾说过是狂剑的弟子吗?”
“不曾,但你并未否认。”
“在下现在正式否认,师门岂可乱认的。”他大声说。他称荣昌为叔,叔与师是不同的,因此他向玉如说艺自家传,并无错误。其实,他的剑术的确出于荣叔传授,天痴传给他的只是神奇的内功,再说是将至刚与至柔两种气功铸于一炉,因而获得大成而已。任何神奇的剑术,如无内功相辅便毫无用处,近不了对方,攻不入剑网,一切免谈。
“那么,你找虬须丐有何用意?”毒龙追问:“为恩?为仇?为敌?为友?”
“那是在下的事。”
“本座不管你的恩仇敌友,只告诉你那贱花子已经死了。”毒龙傲然地说。
“是你杀他的?”林彦强抑心跳追问。他知道,这恶贼自命不凡,敢作敢当,不会掩饰自己的罪行灭自己的威风。
“谁杀的无关宏旨。阁下,你很了得,本座正需要你这种人才,你愿与本座共享富贵吗?”
“哈哈!尊驾做太监的奴才,居然妙想天开,想要林某做奴才的奴才,岂有此理。”
“哈哈哈哈…”毒龙仰天狂笑,声震九霄。
“你笑什么?”
“笑你。梁剥皮是什么东西?”毒龙向四周一指:“瞧本座这些弟兄,他们又岂是甘心雌伏的英雄好汉?告诉你,蛟龙蛰伏,为的是气候未成,咱们只不过利用梁剥皮,以便造成时势而已。你看看目前陕西的局面,在咱们帮助梁剥皮大肆搜刮下,人心惶惶四野骚然,时机一到,有人登高一呼群起反抗,那就是咱们龙飞九五风云际会的时候到了。老弟,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朱家皇朝眼看气数已尽,正是咱们草莽英雄江湖豪杰飞扬奋发逐鹿中原之时。
兄弟以至诚邀你参加咱们的大举,共图富贵,老弟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说得林彦毛骨悚然,抽口凉气说:“你想谋天下夺社稷,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未免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