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高老人失声长叹:“小兄弟,你走了,他们还会再来,而且来的人更多,你总不能留下来,也挡不住千军万马。”
“这个…”
“你知道梁剥皮为何派大名鼎鼎的十一道,来镇压这座无助的小村吗?”
“在下的确感到诧异。”
“早些天,税丁在此地逼税,逼死了村正和两名甲首,吊死了三名粮绅,恰好碰上四海游龙途经此地…不,正确的说,四海游龙是跟踪那群税丁来的。税丁死伤很惨,逃到咸阳便请来了大援,十一道就是大援的首脑,他负责来对付四海游龙,等了四天等到了你。下一次来的人是谁,谁知道呢?也许是毒龙亲来,小兄弟打算如何善后?”高老人伤感地长吁短叹。
“你们该逃…”
“逃?逃到何处?小兄弟,能逃,早就逃了,你不知道不许迁移的禁令?小兄弟,你和四海游龙的义行,按理我们都该感谢你,可是,你却替我们带来了更大的灾祸…”
“我错了!”他痛苦他说:“老伯,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毒龙带更多的爪牙来。”
“你是说…”
“梁剥皮不死,灾祸不止。”
“你…”“老伯,我发誓,无论如何我要替你们尽一分心力,但是否有效,小可尚无把握,你们必须早作打算,我祝福你们。”他扭头狂奔,自疚令他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渊。
奔近村口,他突然回身问:“老伯还有何指教?”
“小兄弟,你真是狂剑的弟子?”高老人站在他身后不足八尺,神色肃穆地问。
“老伯…”
“你一来,监禁村民的爪牙们都出来了,老朽躲在庙角,看到了一切。”
“老伯的意思…”
“老朽高华峰。”
“失敬失敬,原来是天南一剑高老伯,荣叔曾经提过你老人家,失礼失礼。”他郑重地行礼:“高老伯,你老人家怎么迁到陕西来?”
“一言难尽,一句话:避仇。荣老弟目下…”
“他老人家…还算不错。高老伯,这里…”
“这里已经不适宜安居了,犬子已在三年前偷偷迁至四川,老朽不得不离开苟全性命,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小哥儿,你对付不了毒龙。”
“老伯…”
“论真才实学,你比他深厚些。但他除了四肢五官之外,都有护甲保护,你伤不了他,只要多三两个功力差不多的人围住你,你…太凶险了,哥儿。再就是他的暗器,任何可反震暗器的神功也挡不住它,连九成罡气也不行。”
“这…”“因此,你必须练暗器。”
“练暗器?”
“是的,你必须找到高明的暗器圣手苦练。练暗器是治标,练熟悉暗器和测度发暗器人的心理是治本。你听说过千手其人?”
“哦!一代暗器之王千手李冰?这人已失踪了二十年,他…”
“老朽指引你去找他。”
“真的?他肯收我…”
“他当然不会收你为门人。那老魔孤僻古怪,是个非常人,非常人并不是不可对付的,只要你如此这般…”天南一剑面授机宜。
嘱咐毕,天南一剑拍拍他的肩膀,歉然他说:“哥儿,好自为之。老朽已是封剑的人,恕我不能留在陕西助你一臂之力,即使有此心愿也是枉然,老朽只能接下十一道三二十招,留在你身边反而是个累赘。明天,老朽可能已偕家小远出两百里外了,请代向荣老弟问好。”
“高老伯连夜动身?”
“是的,天亮之前必须通过咸阳渡头,好走,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