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镇里,已经有六七年时日,有妻有妾有儿有女,平时很少与村民往来,但村民对他们为善乡里的印象却很好,对他们十分尊敬。”
“就这样,你就武断地认为他们是漏网的两妖魔?”林彦问:“朱家的佃户长工应该知道一些风声,地方上的名人,根底该有脉络可寻。”
“不是武断地认为,而是事实已昭然若揭。”傅天奇说:“我和小秋正向村民进一步打听,便来了两名恶奴打手,不由分说动手攻击,要捉我们回去盘问。当我们摆平那两个混帐东西时,高手像潮水般涌到,众寡不敌,我们只好脱身,直逃至府城的镇流门外单市,方将那些人摆脱。他们封锁了沙桥和分水桥,我们是入水脱身的。等我们回到沙市,已经是三更已过,我们的船已经失了踪,所以不得不走陆路来到夷陵,搭使船返家。”
“如果真是本地的大地主,天胆也不敢豢养那么一大群亡命打手。”小秋接口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我们会把他们原形毕露地揪出来,交给荆州的人剥皮碎剐。”
林彦静静地听完,脸色渐变。
“傅兄。”他郑重地说:“你离开荆州几天了?”
“今天是第四天,昨天傍晚才赶到的。”
“姓朱的会不会派人跟踪你们?”
“不可能,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底细。”
“你们在荆州没留下形迹?”
“这…”“傅兄,小心些。”林彦神色凝重地说:“打听别人的底细极为犯忌。就是朱家兄弟不是两妖魔,他们也会派人搜寻你们以便知道你们的意图。如果不幸真是两妖魔,更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赶快离开夷陵,傅兄。”
“你的意思是…”
“可能你已经落在他们的监视下,危机迫于眉睫。”
“哎呀…”傅天奇惊呼。“为策安全,两位最好迁至城内投宿,还来得及。”林彦平静地说:“至少,他们还不敢大胆在城内掳人,冒暴露身分的凶险。”
“我得早些预作准备,告辞。”傅天奇匆匆地说,借小秋匆匆走了。
“彦哥,你以为他的话可信吗?”艺姑娘问。
“我不信一面之词。”林彦笑笑说:“尽管这位小姑娘话说得很诚恳很肯定,但不能无疑。而且,我们没有时间管闲事。”
“哦!你也看出她是女的?”芝姑娘颇感意外。
“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呵呵,你还给她眉来眼去呢。”林彦打趣她“你呀!坏死了。”姑娘白了他一眼:“我想,他对你似若有情,我一直就在担心。”
“你担的什么心?”
“担心你慨然拔刀相助呀。”
“胡说八道。”林彦笑骂。“我担心的是另一回事,恐怕有麻烦。”
“有麻烦?”
“张三那四位仁兄,恐怕不是为了骗你我的行囊而来的。”
“哦?这…”“声东击西,他们的目标恐怕是傅姑娘主婢。我敢打赌,茶客中定有其他眼线,我们与博姑娘主婢在一起的事,毫无疑问我们已成为他们注意的目标啦!”
“这么说来,我们也有危险了?”
“恐怕是的。强龙不斗地头蛇,我们最好小心些,不要惹火烧身。该走了。”
回到川楚老店,店伙宣称已替他俩代订了船位,是往来重庆夷陵的客仙船,由于船正在上下货,三天后方能动身上航。中途上下客的船不好找,专雇小舟不但风险大,而且船资高昂,要他俩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