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找姓符的人，为仇呢，抑或是为恩。”

“我们走吧。”余德说，领先便走。

有些是上一代留下的恩怨；有些是被人有意所造成；有些是受朋友所牵累…总之，当事人是不由己的。”林彦淡淡一笑：“耿庄主如何想法，那是他的秘密，在下却可保证，在此之前，在下从未与耿庄主见过面，闻名而已。

如果连一个七八岁的顽童也能胜任愉快的事，竟然要劳动一位武林中大名震天下的世家手亲自来，这件事也未免太离谱了。余兄，原谅在下多问，阁下介这件事，到底有多？”

“上几座滩很费时而且凶险，不如走陆路安全些。新滩山崩的那一年，溪本来有一座大石，横截江心长有十余丈，山崩时江上涨，逆二十余里，大石此后便消失了，溪附近便适于居住啦！”

“在下能回答的事，必定直言无隐。”

“余兄，那儿怎会有船停泊？”他向泊舟一指：“这里有埠吗？

霹雳掌止步，向北一指，说：“小兄弟，你们往北走，老夫向南行，不陪你们了，余老弟会带你们去找姓符的人家，回城里见。”

“是不是…”

“非恩非仇，在下只是受人所托，留心查访而已。”林彦不假思索地说。

果然是霹雳掌耿庄主，还有两男两女四随从。那晚四随从皆了鬼面，今天了本来面目。两个男的年已四十，面目沉不苟言笑。两个女的也是三十左右的半老徐娘，相貌平凡毫不，但那双睛森森之光凌厉人，令人到浑不自在。总之，四随从即使没鬼面，光天化日之下，依然带有几分森森的鬼气。

筏向对岸划去，林彦突然发现下不远的河湾，泊了两艘中型歪尾，颇惊讶。

“但愿如此，呵呵！告辞。”霹雳掌笑着抱拳而别，沿溪岸的小径向南走了。

“在下有件事请教。”余德正说：“林兄与耿庄主，是否有何仇恨牵缠？”

“余兄如果介不，退还来得及。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耿庄主恐怕将要与在下剑上决生死，参与的人，决无置事外的可能。在下不愿与余兄生死相拼，如此而已。在下认为，余兄的修为，容或没有耿庄主，但必有一两样奇技异能为耿庄主所不及，届时在下兄弟为求自保，势将以平生所学周旋，余兄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林家兄弟已经来了，现正由余公接待，不知在谈些什么。”

“在下也有一件事请教，希望林兄坦诚相告。”

“咦！那岂不是可以乘船前往吗？”

“庄主也去？”林彦问。

天孤哼了一声，大踏步超越到前面去了。

不等余德说是什么人，门外已传叫声：“庄主请。

“不，顺而已，半途老夫有事走另一条路。”霹雳掌向余德一指：“余老弟与天孤郑老兄，负责将两位领至地。”

“还有多远？”林彦在余德后问：“这里好象罕见人迹，在这一带的人吃些什么？”

绕了两座山，前面现一座峡谷，湍急的溪，沿着曲折的陡立峡谷向北。

“但愿如此。”

这一段溪速减缓，岸边搁着一艘木筏。天孤一个人就把木筏推落际，将现成的木浆架妥。

溪宽十丈左右，谷地两侧居然可以看到山城一带所植的果蔬桑麻。

林彦真不清这老狐狸在玩什么把戏，笑笑说：“庄主事忙请自便。庄主不在边，在下的心情轻松多了。”

“小兄弟，两位来得正好，”霹雳掌好笑：“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

“抱歉，术能，余兄请见谅。”林彦斩钉截铁地说。

霹雳掌今天没穿金盔金甲装神唬人，脸貌也有些少改变，黄须少了许多，只有一双怪依然幻现着碧光。

“请上去。对岸有路。”余德伸手虚引；艺人胆大，林彦不怕对方鬼，登木筏。

“绕过这座山，便是一谷地。”余德向前面一指：“谷地北面不远，便是溪的江，右岸有一座小镇，以溪为名，叫沙镇溪。”

小径左傍山溪，右依山脚，有时须穿越峭，扭下望，溪床下沉五六丈，溪令人目眩，胆小的朋友，真不敢举步。

“在下可以保证，耿庄主对贤昆仲决无恶意。”余德郑重表示：“两位但请放心。”

“耿庄主来了。”余德离座而起：“林兄，庄主一来就动，走吧！”

“林兄的意思…”

“姓符的名号，可否见告？”

“很难说，所谓仇恨，并不需要当事人双方有意结下的，远因近由谁也不能彻底了解。

“在溪西的半山上。”

“那附近有姓符的人家？”

“哦！在下以为庄主亲自带在下前往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