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顶头上司郡老爷驾到,冷府的门才会移开四五尺,若与他同级的,便开三尺;若是他的手下或闲杂人等求见,但能移开一尺,仅容你侧身而进,已算十分有面子了。如今竟开三尺,显见冷面虎对这位“专医头痛的大圣手”十分客气了!
开门的冷府家丁,与都大头倒是稔熟。这家丁向都大头点点头,目注刘伯温,道:“你便是都头目领来的大圣手?”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
家丁眨了眨眼,似乎老大不信这少年人竟是什么大圣手,但到底不敢违逆主人的意旨,终于道:“冷老爷有话道,请都头目和大圣手一道进府相见。”
刘伯温和都大头跟着家丁,进了冷府的大门,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一座简朴的别院。刘伯温心中一动,却没作声。
家丁把刘伯温和都大头领进别院内堂,在灯光下,只见一位高额鹰鼻的便服男子端坐于太师椅上,目光凌厉,霍霍的在刘伯温脸上打转。
都大头一见此人,便觉背上一阵寒凉,双脚亦禁不住微微打颤,赶紧趋前两步,向那人躬身道:“小人拜见冷老爷…”
原来此人便是濠州郡典狱官冷辉。冷辉哼了一声,算是答应,随即使冷冷地道:“都头目,你深夜进见,便是为了带这位郎中来么?你如何便知本座有头痛隐患?莫非另有内情?”
都大头一听,登时吓得脚都软了,忙躬身欲回话,却不知说什么才好,急得他额上冷汗直冒,无奈只好求救似的瞧了刘伯温一眼。
刘伯温不忍令都大头过于为难,便微微一笑,向前踏上一步,道:“在下刘伯温,拜见冷老爷,冷老爷身患头痛隐疾,乃在下瞧出,不关都大哥的事。”
冷辉一听,嘿嘿道:“那什么大圣手之言,自然是刘先生你编排的罗?”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所编排!都大哥不过是代为引见罢了!”
冷辉一听,脸色便一沉,低低地哼了一声,这似乎是一种传人的讯号,因为立刻就有四名佩刀的家丁窜了出来。只听冷辉道:“如此说,刘先生乃有求而来啦!好,都头目请先到另一边稍歇,待刘先生之事了却再说!”
四名家了不分由说,架起都大头就向外面走了出去。都大头吓得脚颤心跳,暗道咱这条老命令番就全捏在这姓刘的小子手里!
冷辉这时冷冷地道:“刘先生欲求本座何事?你如何便瞧出本座有头痛隐疾?”
刘伯温见此人果然冷酷无常,便有心先令他折服,然后再作打算。于是便微微一笑,道:“冷老爷先别间在下如何瞧出隐患,只坦白道出,是否有这隐患便了!”
冷辉眨了眨眼,鹰鼻子一耸,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刘伯温微笑道:“若是的话,就请冷老爷速派家丁,把冷府门前的石狮子各向右移一尺之距!若然不是,那便当在下胡说八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