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为首淑女郎站在血泊中,掩面凄厉地叫号:“老少不留,惨绝人寰,这。午.”
一位侍女打扮的女郎含泪劝解:“小姐请节哀。胡爷做了二十余年的镍师,很可能结了不少凶残恶毒的绿林巨寇仇家,那些人纠众前来报复,所以才会有灭门的凶残罪行发生。只要向绿林巨寇方向侦查,不难找出这些凶残恶毒歹徒的线索,替胡爷一门老少报仇。”
“不可能是绿林巨寇所为。”小姐拭泪断然地说:“盗亦有盗,他们不会远离山寨至外地作案,而这附近数百里之内,没有盗群啸聚。另一理由是,绿林巨寇讲的是明火执仗攻城掠村,决不致于仅屠杀胡家而不波及村民,可知决不是绿林巨寇所做的伤天害理勾当。”
“我们再仔细向村民查询,或许可以找出一些线索。”另一位侍女提出建议。
“不可能问出真象。”小姐肯定地说:“村民们胆都快吓破了,即使知道也不敢讲,我们再仔细搜查一番,也许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另一位侍女在屋角的阴影中巡视,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随即扶起一个重伤将断气的人,仔细察看留在墙根下的字迹。
小姐储侍女闻声奔近,急趋伤者身侧蹲下察看。
“是这人的留字,错不了。”侍女指指伤者右手仍然紧握的碎瓦片:“字难以分辨,只好用猜了。他写时神智定然仍是清明的,只是力道不足,所以不易分辨。”
三人察看片刻,伤者终于停止了呼吸。
墙根下泥土坚实,瓦片划的力道不足,因此如不留心察看,真不易分辨字形。
最后,她们总算看出是两行字:
“妙笔生花陈…九华梁…庄…主…杀…入…屠…家…”
“天?那…那怎么可能?”小姐似是不信惊呼:“九华山庄梁庄主,决不可能在此地行凶,滥杀胡大叔一家,他们根本无仇无恨,甚至素不相识。”
“梁字与庄字之间,有一个字无法分辨。”第一名侍女将断了气的人移至一旁:“很可能并非指证梁庄主。而且,梁家两代皆以英豪传世,不可能做出这种犯忌的绝事,很可能有人假扮梁家的人,嫁祸江东。”
“但是…”小姐篱眉深锁:“这人濒死留字,不可能凭空乱写。…
“再说,妙笔生花是江湖朋友公认的凶魔,九华梁家是众所公认的正道人士,根本不可能走在一起。”侍女仍然先入为主,替梁家辩护:“他们见面不你打我杀,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小娟姐。”另一位侍女却不以为然的说:“你不要把梁家的人,真的看成不世的英豪,梁庄主雷电神剑如果真的是守正不阿的豪杰,就不会把一个专用暗器杀人,与一个善用毒药杀人的两个人,充任九华山庄的守护神。”
“你们别各趋极端抬杠了。”小姐不安地说:“不管怎样,这总算是一条线索。”
“小姐要循线追查?”侍女小娟似乎信口问,但脸上有不敢苟同的神情流露。
“人走了不久,而且是乘船来去的。”小姐不想多说,开始离去:“到县城查问,同时请人调查船只的动静,不难查出一些线索来,走吧?”
“小姐不留下来替胡爷善后?”侍女小娟对追查凶手的事,显然不怎么热衷。
“留下来打人命官司吗?没知识冲另一侍女老气横秋地说:“我们都带了剑,只要有一个村民,咬定我们是跟凶手一伙的,结果如何?小姐,赶快走。”
三个人匆匆离去。
这里已用不着她们善后了。
根本不用费心查线索,消息是从阜阳老店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