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留一佳话,我们是以绝世武功公平相决的,叫你那两位同伴退。”
把守内宫门的两位彩衣丽人,已担心地向前移动,只要向前一跃,便可到达杨姑娘的身旁。
他心中明白,杨姑娘绝难抗拒这两位彩衣丽人。
只要他分心,很可能溅血在崔隐娘剑下。
“你也是我独一无二的对手。”崔隐娘向两位同伴挥手示意后退,沉静地说:“你的内力修为火候,已经超越了不可能的境界。我感到非常的诧异和失望,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受人收买做刺客?本来应该是不可能的。”
“在下再次郑重声明,我不是刺客。”
“那你是…”
“我更不会被人收买,我家是当地家财万贯的大田庄首富。
这次我行脚贵地,无辜被扯入血腥风暴中,受到无情的迫害,多次九死一生,但迄今为止,我一直就没生气。我个人的力量,阻止不了这次屠杀的风暴,因此必须找到策动这次大屠杀的主谋,我要知道理由。这个主谋,就是开封的这位周王,我非找到他不可,你必须用生命来阻挡我,你我的生死机会各半,你我今晚只许有一个人活在世间。”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崔隐娘柳眉深锁:“王爷年轻,为了保护自己已经心力交瘁,那有能力和心情,策动什么大屠杀?他一直就不愿意袭封,所以整整拖了十二年,对镇国将军的爵位十分满意。但皇上圣旨难违,今年才正式袭封,他不敢不接受,他不可能突然性情大变…”
内寝宫的重门开启了,踱出一位穿博袍的二十五六岁年轻人,还算相貌堂堂,但胆气却不够,脚下不稳,身躯呈显颤抖现象。
“崔姨,让我和他谈谈。”年轻人强作镇定,在两位彩衣丽人的保护下向前接近。
崔隐娘一闪即至,像是护雏的母鸡。
丘星河举手一挥,杨姑娘急掠而至。
“我就是王府的主人。”年轻人不敢摆出百姓主子的面孔:
“我在门后听了老半天,老实说,我真听不懂你到底在指责我什么不法的事、我愿意听你的指控,能答复的,我一定尽量回答好不好。”
话说得客气,任何人都感觉得出他内心的诚意。
“好,恕我放肆了。”丘星河将剑归鞘递给杨姑娘:“首先,我要请教武威所的目的何在?”
“武威所?我知道这个组织,那是卫学的教头们,设在学舍外的联谊组织,也接待客座教头与退休的人员,从卫所调派了几个老卒执役,平时没有几个人行走,丘壮士问这种无名也无实的组织,我那能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实在无法详细答复你,我也是曾经听人偶或说过而已。”
“咦!武威所不是性质与东厂相同的单位?”丘星河似乎不肯置信。
为壮士是否有意取笑?”王爷苦笑:“如果需要派人侦伺不法,我可以用令旨饬开封府遵办,更可以命布政使遵旨克期办理,我自己的三护卫人才济济,还用得着巧立名目成立不法的组织?
据我所知,武威所除了从卫所派去的几个老卒,负责洒扫执役之外,没有一个正式的军职人员在内办事。”
“唔!似乎你真的不知道呢!王爷该知道腾龙大计的事吧?”
“腾龙大计?”王爷一头雾水:“我一辈子没听说过这种几近叛逆的荒谬名称,你可不可以说详细些?”
“我知道的是,武威所有某些人,七月一日要在凤阳做某些勾当。””
“壮士又说笑话了。”王爷笑了:“就算我王府亲友已绝,也不会派武威所的几个老卒,回老家向祖宗请安呀!各地藩王每年都必须按期派人回家,不许私自派人往来的,每个藩王都派人回老家活动,岂不是天下大乱?当今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丘星河神目炯炯,捕捉王爷的眼神,从眼神中探索对方心中的奥秘。
他失望了,王爷说的不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