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脉穴或使用独门指力,而是她感觉得出盒子上面有些尖刺,只要她一挣扎一用力,手掌非刺破不可。
何况沈神通浑身强绝的指力也使她知道挣扎是一件无聊而又无益之事。
沈神通把她拉近一点,声音很温和礼貌道:“你没有挣扎,可见得你很聪明,比任何女人都聪明,由此也知你比任何女人都美丽。”
金算盘走近数步,却不敢太近,因为现在的形势,一看而知就算天下第一高手,也没有可能救助那侍女脱出沈神通的掌握,除非根本不管她的安危。
可是既然不必关心她的安危,又何必拼命抢救她?
所以金算盘只说道:“有话慢慢说,沈神通,你这一手是什么意思?”
沈神通道:“我正在赞美她,你没有听见,你不同意么?”
金算盘叹口气:“沈神通,你别忘记这儿是我的地盘。”
沈神通道:“如果不是你的地盘,我保证不会对你来这一手,金算盘,小心听着,躲在北城外某处地方,我有一个伙计彭璧,还有半身不遂的老人和女儿以及一个老仆人,你立刻下令派人保护他们。”
金算盘简简短短应一声:“好。”
沈神通说道:“其实只要你收回迫害他们的命令,他们就比任何人都安全了。”
金算盘大喝道:“邓威,还站着像个死人一样,快快把命令传出去,而且你带十个人在暗中保护照顾,不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一个年轻轿夫朗应一声,拔脚飞奔出轩,霎时走得无影无踪。
沈神通左手大拇指一挑道:“果然不愧是名震武林大豪金算盘,沈某佩服。”
金算盘道:“如果你真的佩服,为何还不放手?”
沈神通道:“我不能放,因为有时候有些情况很难掌握,我的意思是说你老兄没有办法控制,虽然这儿是你势力范围。”
金算盘居然不作声不反驳。
“所以你先得问过这位绝代佳人,如果她同意,我才敢放手。”
沈神通不再瞧着金算盘,只望住那侍女,然后道:“我的眼睛曾经特别修练过,所以你面上的化妆并不能掩遮你的天香国色。”
他转头向金算盘道歉一声,表示只是说实话而不是轻薄占便宜。
然后又盯住侍女道:“你双手都套着火蝠翼膜精制的手套,可见得你不但擅长毒药暗器,还能空手人白刃,可惜我的金刚针可以轻易刺穿你的火蝠手套,你一来不舍得这付手套,二来如果我金钢针上也有毒又如何呢?故此你作了最明智决定,立刻不挣扎。”
侍女第一次开口,声音很娇软很悦耳道:“我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吕惊鸿。”
“吕姑娘请恕沈某失礼之罪。”话虽如此,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
吕惊鸿可能会微笑,不过面上的化妆却遮掩住她的一切表情:“如果你要我不跟你捣乱,叫我名字就好。可是我们却好像很陌生的人一样,我觉得没有理由帮你。”
沈神通有一种抓住一条毒蛇之感,不放手不行,但放手又怕她的毒牙。
幸而他一向潇洒得很,当下微笑道:“好,我叫你吕惊鸿,你叫我沈神通,吕惊鸿,你的玉手有没有被我抓痛呢?”
吕惊鸿眼中闪出令人不安的炽热光芒道:“有点痛,但我不在乎,以后只怕要你这样抓住我的手已很少机会了,至少云桥会呷醋的。”
沈神通当然知道云桥就是金算盘,他只好耸肩笑一下道:“对,除此之外,也只怕我很难再有机会威胁住他了。”
金算盘面色还算好,因为他不知何故感到沈神通绝不是轻薄好色之徒。
何况吕惊鸿落在别人手中还是第一次,这种经验很新鲜很新奇,而且也许有点报复或挫折吕惊鸿气焰的深意吧?
“沈神通,你真的能看透我的化妆?真的看得见我本来面目?”
“老实说只有一半真,看得出你有化妆那是绝无疑问,但本来面目还是要等你卸经妆才行的。”
“不过你的体态、动作、香味、智慧,后来又加上声音,却使我能判断出你必是天香国色这也是绝无疑问之事。”
“请问以你这种人物,却化妆为随轿的侍女,除了你就是正主之外,还有什么解释呢?”
世上很多事情看来一团糟,混乱得无法理出头绪,也无法解释。但落在某种人手中,却又非常轻松容易地使复杂变为简单,使深奥变为显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