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必要割下自己脑袋。而且如果大家不是还在一块的话,他就算割下来却又奉送给谁呢?
朱慎开口时神态声音都雄豪奔放之极。可是眼睛却射出谨慎小心神色。“很好,咱们的交易算是谈成了。在我提出用什么方法暂时留住你之前,我要先问你几句话。”
陶正直道:“你讲。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慎眼中仍然露出谨慎神色,一分一毫也不放松也不疏忽。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极严密防备。也可见得他对陶正直这个人是作怎样一种衡量估计了。
“你的武功至少得到五派以上真传。另外要加上巫山神女宫的暗器绝艺。这是沈神通告诉我的。如果他没有看错,当然也很少看错,那么连白痴也知道你是极危险极可怕的人物。”
陶正直泛起苦笑,摊开双手,道:“我这么厉害却仍然变成你俎上之肉,不管是骆驼内、马肉、猪肉,总之我宁可是刀俎而不是‘肉’。请问你的想法呢?”
朱慎道:“我拒绝想这种问题,反正刀不刺我的肉我不觉得痛。现在是你自己切身的问题,恕我无法越俎代庖。”
陶正直摊开双手。“既然你撇得那么清楚干净,那么请继续告诉我,你想我怎样做?”
“由于你是如此可怕危险的人物。所以我必须想法子制住你,最佳方法莫如点了你穴道,当然最好还加上挣不断的手铐之类的东西。”
“你不但把我困在罗网中,甚至还把我赶到网角了。”
“一点不错。可是对别人还可以马虎。但对你行么?如果我不这样慎重的对你,难道你不认为是一种侮辱?”
陶正直发觉无论如何在言语上一定赢不了。换言之,也就是一定找不到“败中求胜”的机会。所以他马上放弃了因为说不定在实际行动上还有机可乘。
“你说得也是。如果我穴道被闭,再加上手铐之类的东西,自然可以保证耍不出任何花样了。老实说换了我是你,也一定要这样才安心。”
“好极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大大棘手。好在你十分通情达理,所以我就比较好办。”
陶正直真真正正苦笑一下。因为你好办就是我不好办这是无可奈何的情势,也是很显明已经好象注定的情势。试想一把“悲魔之刀”在猛将朱慎手中已肯定十分可怕,何况还有一个当世有名专杀敌报仇的剑客司马无影?这个人无影、无形、无声,窥伺在侧,胆小一点的人恐怕早已四肢发软跪下求饶了。
总之,陶正直算来算去,这一仗根本完全没有半点胜算。甚至连半点逃走求生的机会都没有。不然的话,他哪肯答应任何条件?更不让对方瓦解他行动的能力。
只听朱慎豪迈而又慎重(陶正直真不明白何以朱慎能够把这两种矛盾特质弄在一起?而且还能表示出来?)地说道:“如果你不反对,司马兄立刻施展驭剑刺穴的无上剑法。制住你穴道,或者你信不过,怕他趁机一剑刺死你,假装是留不住手。不过你老兄也只好冒一次险,尽力相信司马无影决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何况归根结底你好象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到底,我有没有估计错误呢?”
“你估计得简直太准了!”这一句是陶正直心中的话,他没有讲出口,只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他一生的经历中,诚然有一段日子过得很苦,也常常遭受侮辱。可是那些苦,那些侮辱,谁都知道熬一熬,忍一忍就一定可以过得去,却从没有过象现在这种束手缚脚,任人宰割的经验。
假如他穴道受制之后,沈神通忽然改变主意想要他的命,他这一辈子就算玩完了。
这实在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情况,你越脑筋清楚越知道其中的危险,自是比糊涂之人的恐惧多十倍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