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即使是一影大师和欧大先生,也都不再隐讳此想,齐齐点头。
一影大师道:“因此之故,朱大侠的安危,已不仅是他个人之事了!欧道兄,贵派的还魂圣药紫云丹,名重天下…”
话未说完,欧大先生已插口道:“有,有,兄弟蒙掌门真人关注,二十馀载以来,先后赐赠了两丸,都在身边。道兄即管拿去使用。”
一影大师道:“以欧兄的声望,以及常年奔走江湖,为师门舍命出力,处境何等凶危,但二十馀年之间,也只得到两丸,此药之珍贵难得,可想而知了。不过,朱大侠的情况极为特别,换了旁人,纵然功力比他高强深厚,也应早就死了一百次了!而他之所以能够至今维持一线生机,讲究起来,实是玄妙得使人难以置信。”
法音大师道:“听师兄的口气,似乎纵然得到欧兄的师门至宝紫云丹,再加上咱们本寺的种种灵药和跌打法,仍然无济于事一般?”
一影大师点点头,道:“贫僧至今还不懂朱大侠何以龟息之法,封闭住全身脉穴?事实显示出他的一线生机,全靠他施展了龟息之法。如若不然,任是功力再高之人,早在咱们找到以前,即已毙命了!你们想想看,这岂不十分玄妙难懂之事吗?”
他略一停顿,又道:“现在说到救治之法了,欧兄的紫云丹诚然药力神奇,但碰上朱大侠这等复杂古怪的伤势,仍是事倍功半,徒然浪费了灵药。贫僧只想欧兄赐告配制紫云丹之方而已。”
欧大先生那么老练之人,听了这话,也不由得面色微变,沉吟忖想。
一影大师又道:“贫僧这个要求诚然是欧兄极大的难题,但贫僧却深信恐怕只有此法,使贫僧有所参考,方能研配出救治朱大侠的药方,因是之故,贫僧才敢冒此大不韪,向欧兄开口。”
日尢先生苦笑道:“兄弟个人绝对信得过道兄,但这紫云丹配方乃是敝派一大密,历代都由掌门虞人亲自掌管,因此,兄弟势必要通过掌门真人这一关。但其中困难,道兄当已深悉,毋须兄弟饶舌。”
一影法音二人都十分谅解地点点头,他们见到欧大先生满面愁容,心中大是不忍。
法音大师道:“师兄,除了此法之外,没有别的路可走么?”
一影大师道:“若论救急续命跌打刀伤之术,愚兄在本寺之中,敢说最有心得,此是愚兄多年奔走江湖,时时使用,精熟之馀,屡有新创之见。以愚兄的看法,除了获得武当派鼎力支持,把紫云丹方赐示,只怕别无良法了。”
法音大师望望欧大先生,又望望一影,心知他们都碰上了一道绝大的难关,弄得不好,说不定掀起了门户之争。
因此他自家也急得满头冒汗,连连嗟叹。过了一会,法音道:。
“师兄当要深知这紫云丹配方关系重大,欧兄如若贸然回去向掌教真人要求,说不定生37出了误会,以致倾三江之水,也洗不清咱们的嫌疑。”叫欧大先生长叹一声,等于已默认此言大有道理。三人默然再衍了一段路,法音终于忍不住,又道:“既欧兄亦无异议,贫索性讲得明白一。点吧:“扣一影大师沉声道:。13”师弟,还是让欧兄多考虑一会吧,此事非同小可,责任重大。必须十分小心处理才行。
欧大先生用沉重的口吻道:“一影道兄,既然朱大侠的生命,完全寄托在敝派的一张配方上,兄弟无论如何也得回出走一趟。但此行往返须时,只不知朱大侠等得及等不及?”
一影大师道:“欧兄肝肥照人,高义可风,如此艰钜之责,竟敢一肩担承,真教贫感佩无已,说到时间方面,贫已有腹案,那就是咱们用道兄一粒紫云丹,再派大行返寺向掌门方丈大师乞取一节极乐香,再加上贫身边的大檀丸,三宝齐施,谅可多延他五天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