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我可以随便说话。但日后却不得无礼,你们都不配与我称兄道弟,这一点你们必须记住…”
他气焰迫人地环视人众一眼,然后又继续道:“那座铜鼎之内,早已炼成了七粒宝鼎丹,不过其中因缺少了一样‘换骨神参’,所以没有脱胎换骨之效。但你们也不须失望,此丹的种种药料,均是希世难逢的异物,所以任何最危险的内伤或沉疗,只要一丝气息尚在,服下一粒,最迟不过三日,就可恢复最健康的状况。”
妙手巧匠职青仗着交情深厚,忍不住问道:“向兄提及换骨神参,兄弟记得你不是早在十年以前,便已获取到手了么?”
向公度深沉地瞧他一眼,道:“耿青你以后也得改口,否则我也不会厚待于你!至于那换骨神参,早就给我炼成丹药,在这次炼丹之前服下,然后由你们众人合力,助我打通奇经八脉与及全身一百零八处穴道。假如没有你们这三日三夜合力助我之功,就算服下灵丹,至多不过增一点功力而已
杜筠失声道:“这样说来,那宝鼎丹就算药物齐全,眼下仍不生效的了?”
“不错,总得有六七个武林高手,同心合力,不惜耗损自身真元相助,才能成功!你们还以为有那么容易,一眼下灵药就可以脱胎换骨,变成一流的高手么?真是愚蠢得可笑。”
房中三人尽皆默然,他们都感到这鬼医向公度之骄傲狠辣,实在不逊于“一皇三公”因此想靠他主持武林公道,简直是梦想。而他们这次便被他欺骗愚弄,心底的愤恨也是难以形容!
向公度抬起右脚,踏在邢勇胸膛之上,转眼望着吕东青道:“我要取他性命,你可有反对之意么?”
江南孤客吕东青明知无力与抗,只好默然退开一旁,向公度见他们尽告慑服,心中得意之极,仰天冷笑一声,道:“这厮当其罪该万死,若不是他突然出手,哼,哼,一皇三公他们也将要在我面前屈膝臣服。”
房中突然升起一声冷笑,向公度为之一怔,转眼扫瞥那三人,却见他们也露出十分诧愕之色,显然这一声冷笑不是他们发出的。
但房中除了他们以外,已无别人。向公度眼珠一转,面上泛森森杀气,冷冷道:“你们那个要是不服,最好说出口来,免得我误杀无辜。”
突然间冷奖之声又起,这一回鬼医向公度已看清楚那三人的嘴唇都没有动,但那笑声回荡在房中,一时难以查出方向及来源。那一声冷笑过后,跟着有人悄声道:“向公度你以卑鄙手段,欺骗众人,以为从此就可以横行天下,当真是自说自话…”
辣水仙杜筠头一个面色大变,迅即低下头,掩饰住面上表情。向公度听完之后,眉头一皱,道:“尊驾口音已行改变,想必是个熟人。既然认为向某自高自大,为何又要藏头缩尾,敢是心中害怕向某不会轻饶?”
他说完之后,等了一阵,那人仍不开口。向公度望着杜筠道:“二姑娘请即开此门,向某不信那厮能够逃出我的手底…”杜筠身体一震,然后走到门边,伸手向墙上一摸,墙上忽然出现一个半尺见方的洞口,洞内有根精钢所制的把手。
她用力扳动那支钢制把手,只听一阵轻微的隆隆之声响过以后,那扇门纹风不动!杜筠这时面色如土,转面望着鬼医向公度,道:“这道门的机关被外面卡住,已无法开启了。”
向公度沉声道:“是什么人干的?”辣水仙杜筠迟疑了一会,才低声道:“是找表哥屠元庭!”
向公度等三人听到“屠元庭”三字,都不禁露出诧愕之色。突然一阵大笑之声在房中回响不绝.那人跟着朗声道:“不错,我就是你们认为已经死掉的屠元庭!”
向公度面凝寒霜,眉笼杀气,道:“杜姑娘,他的声音从何处进入房中?”杜筠面色甚是苍白,道:“从屋顶四面通风处暗透入来。他如果把通风气筒完全封闭,我们迟早不是饿死就是闷死!”
向公度一语不发,走到钢门前,伸出手拿在钢板上按了一下,便移到其他墙边,不时用掌轻拍。
屠元庭的声音又从四角传入来,道:“向公度你简直是白费心思,这座屋子建筑之时,就是专门要对付武功最强之人,嘿…嘿…”向公度冷冷道:“屠元庭你可曾想到令表妹杜姑娘的性命,掌握在向某手中?”
屠元庭,默然不应,杜筠十分失望地叹口气,突然大声道:“这间屋子的总开关,就在甫道入口处上面的墙洞内,只要钢掣拉开,此门就可开启…”
向公度冷冷瞥她一眼,心想眼下大家都被困在房内,就算知道总开关所在,也不中用。
这个女孩子大概因怕自己会下手杀死她,所以语无伦次,胡乱说话。当下也不理她,提高声音道:“屠公子,你此举徒然害死杜姑娘一命,毫无得益。”
屠无庭接口道:“假如你有意生出此房的话,我不妨开条件给你考虑。第一,那七粒宝鼎丹全数归我所有,这一条你应承不应承?”
向公度心想此丹就算都给了你,但只要我能脱困,谅你那时也不敢要!当即丝毫不考虑,点头道:“可以,都送给你就是。”